其實遠山很好,人長得順眼,性格開朗,也樂於助人,可是,我就是對他不來電,就是沒有那種怦然心動、心跳加速的感覺,所以,我不能接受他。
可就在那一瞬間,向嘯天的臉忽然出現在我眼前,向嘯天,我怎麼又想起了他!你晚上在夢裡折磨我就算了,大白天你竟然也來折磨我,我簡直要被你折磨崩潰了。
“曉虞,答應吧答應吧!”他死皮賴臉地說。
我猶豫了一下,因為我既不想讓遠山傷心和難堪,也不想給他過多的希望,於是我在心裡醞釀了一個計劃。
“好吧。”我說。
蕭遠山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曉虞,你太給力了,太給力了。”然後他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滿滿的擁抱。
唉,總是這麼熱情,千萬別把我燒著。
然後,他在我耳邊壓低了聲音:“我們晚上樓下見,不見不散。”
好,不見不散。
這一整天,蕭遠山都像打了雞血一樣精力充沛,他朝每一個人微笑,和每一個從他身邊經過的人sayhello,活像一個神經錯亂的精神病人。
傍晚時分,夕陽正好,蕭遠山倚在一輛銀色的汽車旁看著我,他的嘴角彎成了一個優美的弧度,露出一口整齊的小白牙兒。
可是隻一瞬間,他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因為和他約會的不是我一個人,而是公司裡所有單身女性。
人不多,一共十人,剛好十全十美。
藍妮目光含笑:“遠山,聽說你今天請公司所有的單身女人吃飯,所以我們都來了。”
蕭遠山愣愣地看著大家:“是,是啊!呵呵。”他把目光移到了我身上,似乎在用眼神說:河曉虞,你竟然耍我。
我微笑著朝他眨了眨眼睛,什麼話也沒說。
這時,身高一米六,體重一百六的林笑笑,一把將我拽到她身後,像拽一隻弱不經風的小雞仔子。
林笑笑故意捎首弄姿,樣子是活脫脫的石榴姐:“遠山,你笑笑姐我,雖然有男朋友,可是,我想在步入婚姻殿堂之前,過最後一個屬於自己的情人節,所以,我也來了。”她抖動著渾身肥肉。
蕭遠山有些目瞪口呆:“好,好,來了好,來了好,我們出發。”他朝前方一指,臉色微微泛白。
於是,我們一行人一起去吃了火鍋,涮了羊肉,喝了白酒、啤酒和果汁兒。
酒足飯飽之後,大家都打算回家,可林笑笑卻死活不走,非鬧著要去酒吧喝酒,而她是典型的酒後瘋兒,只要沾酒就耍酒瘋,所以我們拗不過她,只好又去了酒吧。
蒼藍色的天幕,月牙如鉤,繁星如豆。
蕭遠山走在最前面,帶領著我們這幫有些亢奮的女人,我們嘰嘰喳喳地穿過一道狹長而幽暗的巷子,右轉停在了一座三層小樓前面。
我看著這座小樓,這是一座“古典復興”式的英國建築,一共三層,紅磚、坡頂、大窗、塔樓、雉堞……它靜靜地聳立在那兒,在溫柔的夜色中顯出美輪美奐的異域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