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徐言的心還是止不住的顫了一下，她和顧之珩認識確實比沈白晚了很多，而他的曾經她也從不曾瞭解過。

而陪著他一路走過來的人，是沈白。

或許徐言自己都沒發覺，此刻她嘴角是冷笑著的。

她諷刺道：“那又怎樣？可現在陪在他身邊的人是我。”

沈白似乎很自信的朝她擺手，“女人都會膩的，就像我，他曾經也是在盡最大力給我最好的一切，可最後呢？”

徐言眼眶已經泛紅，她有些沉不住氣道：“你休想騙我，他跟我說了，他跟你只是普通的工作關係，並沒有什麼。”

沈白明顯一愣，隨後臉色又變得很自然：“我承認我對他是我一廂情願，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他跟你在一起，真的沒有一點目的嗎？你那麼普通，他憑什麼願意跟你在一起？”

“因為他愛我。”徐言想都沒想就答。

沈白一副像聽了天大笑話的一樣看著她，止不住的狂笑。

徐言實在覺得她厭煩，坐在那裡還那麼隨意，一副反客為主的樣子。

徐言蹙眉看著眼睛的女人，那麼張狂又惹人氣憤。

過了許久她才停下來，喘了口氣說：“他愛你？他可以喜歡你，或者可憐你，但他絕不可能愛上你。”

徐言戒備的看著她：“你什麼意思？如果你想用這種手段逼走我，那你還是趁早死心，因為我不會傻到那種地步。”

沈白像是不想說下去了，她提起自己的包：“我從沒想過逼走你，我只是想讓你看清現實，讓你自己抽身離去。距離的原因，你還是自己問他吧。”

說完沈白從她身邊走過，那得意的身形，她到現在都還覺得可恨。

沈白走後徐言又坐下來，雙手撐在自己的頭上，把臉深深埋下去，久久才嘆出口氣。

她今天似乎話裡有話，又像是在暗示她什麼，但一直給她打啞謎，沒徹底說清楚。

徐言深吸一口氣，隨後又回到房間裡去整理。

反正就算他們曾經在一起共事又怎麼樣，她相信顧之珩和她清白的，就算過去曾經為了沈白的事奔走，那也只是念及昔日情分。

既然他都可以選擇跟她在一起，那她為什麼還要去糾結過去？

不過既然沈白敢找她第一次，也就敢找第二次，她得想個法子避開她。

——

傍晚時分，顧之珩回來時想言已經把行李收拾好了。

“打算什麼時候走？”他從後面抱住她問。

徐言忽的笑出來，他的氣息噴在她臉上很酥癢。

她轉過身，對上顧之珩的眸子，那是一雙她一直看不懂的深邃眸子，裡面裝的東西太多，她沒有一刻弄明白過。

又想起今天下午沈白來找她說的那些話，徐言試探著問：“你愛我嗎？”

顧之珩明顯愣了一下，隨後又恢復平靜，“你覺得呢？”

徐言心裡有些失落，隨後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說：“我在問你。”

顧之珩輕輕撩起她額上的碎髮，動作溫柔曖昧，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這個問題，你可以留著晚上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