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顧之珩吧,他那樣讓她絕望,她有什麼好幫著他的。幫傅承一吧,她和他只能算朋友,她為他說話又算什麼呢?
索性她直接站到兩人中間去,用手將他倆的距離隔開。
“你們不要再為了我吵,還有就是你們放過我吧,我真的太累了。”
說完徐言便往外跑,瞬間消失在黑夜裡。
徐言拼命往前跑,幾乎快要用盡她所有的力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跑,或許是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看不慣他們為了自己去吵。
因為她不值得。
她欠傅承一太多,也不想再見到顧之珩。
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多了道力量把她拉住,徐言正在運動的腳猛然停住。
那只有力的大手很快便有把她抓回去,禁錮在自己懷裡。
徐言整個人投入熟悉又懼怕的懷抱。那是顧之珩的,這種感覺一體會便知道。
徐言拼命在他懷裡掙扎,不停捶打顧之珩的胸膛。
顧之珩沒有一絲反應,只是淡淡說:“你打吧,再我還能給你全世界之前。”
因為過了今天,他能給她的就所剩無幾了。傅承一早晚會對他下手,這是肯定的。他一定很透了他,恨他霸佔徐言,他卻只能在背後默默觀望。
徐言舉在空中的手猛然頓住,眼神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他眼裡的堅定,是她從未看到過的。
“打吧,趁我沒有一無所有之前。”顧之珩再次說了句。
徐言眼淚竟不爭氣的掉下來,不停拍在顧之珩的手上。
如果這些話,他早點跟她說,或許她就信了,可是放在現在來說,她只會覺得顧之珩在給自己找藉口,找一個可以讓她幫他保住公司的藉口。
她緩緩輕笑著問:“你憑什麼給我全世界?你又真的給我了嗎?”
顧之珩陰鬱的臉望著徐言,把她的頭往自己懷裡靠,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能怎麼說?說他之前是萬不得已?可是她又怎麼會信。
徐言聲音越笑越大,夾雜著剛剛哭過的鼻音,聲音尖銳的劃破長空。
收起情緒後,她緩緩道:“你的話,我再也不敢信了。”
顧之珩的手狠狠哆嗦一下,全身上下都充斥著劇痛,整個人僵在原地,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徐言跑了。
再也沒有回過頭。
顧之珩一路追出去也沒見著她,也不知她是打了興奮劑還是什麼,他怎麼都看不到她的影子。
還好今天沒下雨,不然更不好找。
從他家出來唯一這一條公路,顧之珩沿著這個地方一直追出去。
他的心沒有一刻不痛過,但都被她傷的麻木了,在劇烈的跑動中隱隱作痛。從他們鬧矛盾這麼久以來,她說她過的委屈,他又何曾不委屈?
如果沒有那麼多的誤會,誰又願意對愛的女人發脾氣?
一切的源於,都是他在嫉妒,因為在乎。
他嫉妒傅承一能夠陪在徐言身邊,他嫉妒他們在一起的每時每刻。
也不知跑了多久,顧之珩隱隱約約能看到前方有個黑影子若隱若現,正在往前跑。
但是徐言沒錯,他敢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