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後,徐言準時和傅趁一見面。
她一坐下便開門見山:“銘珩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傅承一毫不避諱:“是。”
“為什麼?”
“因為我看不慣他那樣對你。”
徐言抿了下唇,“其實他對我雖然不好,但也沒有怎麼樣。”
“你知道我喜歡你,而他對你不好,我不是聖人,沒有那麼高尚,我只是做我想做的。”
徐言在心裡捏了把汗,其實她最怕的就是傅承一說這個,因為他一說這個她心裡就沒底。
徐言稍微乾咳了一下,“我們能不說這個嗎?”
傅承一半眯著眼,慵懶的看著椅子上,雙手交疊在一起,看起來極為紳士。
他點頭:“好,那你說我們聊什麼?”
其實他是明知故問,徐言聽出來了。
她低下頭,有些難以啟齒:“你......能不能放過銘珩?”
這句話其實不在傅承一意料之外,他笑道:“給我一個理由。”
“其實他真的沒有對我做什麼,只是有時候愛對我亂髮脾氣,你能不能......”
“我不想聽你在我面前說他這個人怎麼樣。”傅承一出聲打斷她的話。
徐言抿了下唇,隨後把頭低的更深了。
“他真的值得你這樣放下尊嚴,在我面前為他說盡好話嗎?”
傅趁一的聲音聽上去疲憊不堪,雙眼皮尤為明顯,在徐言耳朵裡提起來無比心酸。
她發自本能道:“他這個人有時候的確有點不講理,但他真的沒有對我多不好。”
“好,我知道了。”
知道了?徐言不解的看著他,想問什麼,可話到嘴邊又不好意思開口。
她緩緩道:“所以,你的意思呢?”
傅承一沒說話,笑著起身,然後倚著桌子走到徐言面前來,在桌子的側面半靠著。
他輕聲說:“我也是個現實的人,我喜歡你,這一點你是知道的,但不要用這一點來跟我講任何條件好嗎?”
被他這麼一說,徐言莫名有點不好意思,她放在大腿上的手尷尬的互相搓捻,及不安分。
其實傅承一說得對,她的確是利用了他這一點。仗著他對她的愛,來強迫他做一些他不願做的事。
試問哪個男人願意沒有保留的放手去成全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
傅承一不是聖人,他也會有情緒,這一點,是她疏忽了。
她抬頭,蹙眉對上傅承一的眸子,緩緩說:“是我不對。”
傅承一嘴角掛著淺淺笑意,手掌輕輕扶上徐言的頭,滿臉寵溺,“你沒有不對,只是你太愛他。”
說他臉上的是笑,不如說那是心酸,一個愛累到極致的人才會有的表情。
傅承一看了眼外面車水馬龍的街道,又對徐言說:“要我放過顧之珩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徐言有些詫異,猛的問:“什麼條件?”
“我要你這三天都跟我在一起,我知道你的心不在我身上,但是請你給我一個機會,這三天你感受一下我的好,再做考慮好不好?”
徐言猛的被嚇著,要她跟傅承一單獨相處三天,那顧之珩知道了還不得把她給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