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沈白像豁出去一樣,也看著顧之珩的眼睛,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為了得到你,我什麼都敢。”
顧之珩的眼神更加冰冷,整個人都散發著戾氣。
他把沈白抓著他的手按住,使勁往衣角下面拽。沈白抓的有點緊,顧之珩用了些力氣才把她的手從自己身上挪開。
他的唇幾乎抿成一條線,背過身冷冷說:“你瘋了。”
顧之珩丟下這句話再次走出了沈白的視野。
沈白還站在原地冷笑,她的確是瘋了,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要這麼愛他。
即便知道他不愛自己,卻還是要厚顏無恥的愛他。
——
顧之珩沒有著急回倫敦去,他給徐言打了個電話,那邊顯示無人接聽。顧之珩怕她在睡覺,只好作罷。
他又打了個電話,命人去找當初被偷的錢包。處理好這些後,顧之珩有點累,開車回到以前那座別墅去歇了會兒。
裡面還是和以前一樣,一成不變。顧之珩上了和徐言曾經住在一起的那件臥房。
他緩緩坐床邊,眼睛看著前方發了會兒神。然後輕輕拿起手邊的枕頭,上面似乎還殘留著徐言的髮香,揮之不去。
顧之珩又把那個枕頭放下,自己將就著趟上去,狠狠睡了一覺。
許是太累的緣故,顧之珩這一覺睡的不是很好,老愛做夢,並且一直重複。
直到黃昏時分他才轉醒,摸了摸額頭,上面全是細密的汗。
顧之珩吸了口涼氣,然後穿好衣服下樓。
他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要回來這裡,或許是對曾經的一種眷戀吧,怕沈白把這所有的一切在一夕之間摧毀。
就算她要搞鬼,那他也不會再放手,那雙牽過徐言的手,他不想再讓它便的冰冷。
——
沈白剛走後,徐言本以為就此清靜了,結果沒多幾分鐘,門口似乎又有人來。
徐言從裡面可以清晰看到來人是許久未見的柳韻琦。
的確是她。
她的臉,她怎麼也不會認錯。
出於以前的情意,徐言還是放了柳韻琦進來。
她又給柳韻琦拿了瓶飲料出來遞給她說:“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柳韻琦接過,喝了一口,隨後諷刺的說:“當初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非要拆散我和徐逸?”
徐言被問住。她其實並沒有故意拆散他們,只是感嘆柳韻琦不是她認識的那樣而已。
“其實就算你們結婚,他還是不愛你。”徐言說。
柳韻琦像是受了什麼刺激,犀利的眼神猛地向她刺過來,“那也不需要你幫我做主!”
她變了。
是真的變了。
徐言在心底默默嘆息一聲:“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
“對,你現在倒是和自己愛的人快活,可是我呢?我現在連見他一面都難!”
見他一面都難?難道這也關她的事?
徐言徹底對柳韻琦失望,她眼神有些疲憊的看著她說:“他不愛你。”
是啊。
他不愛你。
這句話再次像針扎一樣刺在柳韻琦心頭。
她眼睛突然佈滿血絲,像把自己所有的委屈痛苦都寫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