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從起初不可置信導致決堤的淚，到現在眼神已完全呆滯，眼淚也止住沒有流一滴。顧之珩說完後，她用顫抖的聲線問：“所以……你接近我全是出於目的……踐踏我的感情，還用我爸當年的手段來報復我？讓我一無所有？”

他就知道會這樣，急切的解釋：“不是這樣的，我……”

不等他說完，徐言一個重重的耳光砸在他臉上。

他被打傻了，這應該是徐言全部的力氣吧，他知道她有氣，如果打了她能消氣，能回到他身邊，那便打吧。

“為什麼要踐踏我的感情？”她又問，聲音輕的像風一般，許是剛才那一掌，用光了她本來就為數不多的體力。

“我沒有……以前或許我還是利用你，但是……但是去倫敦後我就好好好和你在一起的。”

“你還在騙我。”

“我沒有。”

徐言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口氣跑出去，顧之珩還在後面追。

她沒穿鞋，剛剛包好的紙又散開，本來乾涸的血又開始流淌。

追上一段後，顧之珩在一家關門的店鋪前追上她。他一隻手將徐言扯過來抱在懷裡。

她本能的掙扎，但終究她那點力氣對顧之珩來說是撓癢。

“我……我不是想踐踏你感情的。”

當他說出來他才發現，這句話多麼無力，因為她根本不相信。

“你現在解釋還有意思嗎？還要繼續騙我嗎？還嫌踐踏我不夠多嗎？你還想怎樣？”

這句話簡直對顧之珩來說字字誅心。他想過後果，但是他明明說了他還愛她，對她也還是真心的，為什麼她還要據他千里之外？

“你……還是不能原諒我嗎？”

她靜默著不說話。

兩人就僵持這樣的動作過了十分鐘後，徐言開口：“在我不知道這件事之前，我想過和你一直走下去的，就在昨晚，我還想過我們以後會結婚，但是你竟然和沈白說好一起報復林氏，就算你現在喜歡我，那也只是覺得我可憐罷了。”

她努力掙開他的懷抱，寒風一陣陣襲來，此時已是十二月三十一號，正值跨年夜。這個城市一到冬天就特別冷，她站在地上的雙腳已完全麻木。

她緩緩後退，說出最殘忍的幾句話：“顧之珩，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對你的信任，竟然是你拿來複仇的武器。我以為你對我好是愛我，結果只是利用我，更讓我沒想到的是，你竟然把你爸的遭遇報復在林氏身上，也報復在我身上。你明知道我想救林氏，你卻把我當傻子一樣帶到度假村去，就為了羞辱我，還讓沈白搶我的設計稿，你太噁心了。你記住，是你辜負的我，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如果日後商場上我再碰到你，我一定讓你嚐嚐我今日受過的屈辱，並百倍還給你。”

顧之珩被她說的暈頭轉向，什麼偷她設計稿？怎麼還牽扯沈白？

“你說什麼？”

徐言只露出一抹譏笑就跑了，因為這個地方她再也待不下去，她從來沒有這樣絕望這樣心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