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絕望的,自己愛的人,卻這樣看待自己。窗外的雪漫無目的的飄著,如同錐心的刀片,一點點刺痛人的心臟,讓人錐心刻骨。到底這場痛,什麼時候能結束?
許是顧之珩喝醉的原因,這一次沒把徐言弄得特別痛,反而讓她清醒時迷離,腦子也如漿糊一般想著和顧之珩的過往,他們之間的種種,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看到出口。
次日清晨,徐言起的有些晚,顧之珩已不在旁邊。以前顧之珩總是事後就抽身離去,如今也是一樣,真的就那麼討厭她嗎?
她起床找了床毯子裹住一絲不掛的自己,又把箱子開啟,找遍了整個箱子都找不到一件能夠穿的小衣,裡面全是不堪入目的。她煩躁的隨便拿起一件胡亂穿上。
剛一穿好,房門被顧之珩開啟,他遞來一件白色的小衣,扔給徐言後,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徐言聽見:“以後這些東西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見一次扯一次。”
說完就走了,門重現被關上,徐言打量了一下那件小衣,純棉的,設計倒是很保守。她穿上,竟和她的尺寸出奇的合適。昨晚在顧之珩眼裡,她一定非常不堪,所以才會說出這番話。
感覺眼淚又要掉下來,她努力告訴自己,千萬不要讓顧之珩看到,也不要再繼續軟弱下去。
收起眼淚,她把昨天脫下來的大衣外套穿好,外面的顧之珩等的有點不耐煩,她一出去顧之珩就眉頭緊鎖,雖然沒說她什麼,但看的出來,他生氣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走到顧之珩身旁,主動晚起他的手。努力給臉上擠出一抹微笑,準備迎接酒店外那位這兩天一直監視他們的秘書。
秘書見到他們還是一臉的恭敬,開啟車門,朝他們做了個請的手勢。自己則坐在前座,聲音右前向後傳來:唐總還怕您昨天喝那麼多酒今天起不來這麼早,沒想到您還是一如既往守約。”
顧之珩依舊禮貌微笑,氣場完全不輸他。
再次來到唐強的會客廳,他已在裡面恭候多時,見顧之珩器宇軒昂站在他面前,眼裡盡是欣賞之色。眼神瞟了徐言一眼,隨即笑著收回。
唐強把電腦開啟,兩人再次談論起那些索然無味的商業大事,徐言又把眼神放在對面的倫敦眼上,此時還沒開始轉動,據說是晚上七點營業。
從她昨天來唐強這裡就一直惦記著這個,只可惜她長大這麼大了,還沒有真正坐一次,此刻摩天輪就在眼前,她卻沒有機會去,失落頓時蔓延全身。
唐強和顧之珩簡直沒完沒了的聊,也不知道是什麼重大的單子需要他們談這麼久。真想就這樣睡過去,但是想起昨天那個笑話,徐言又不敢睡,只好強打著精神聽他倆在耳邊沒完沒了的說。
也不知聊到什麼時候了,徐言眼睛盯著前方太久沒動都覺得乾澀,她看了看腕錶,已是十二點半,顧之珩和唐強還聊的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