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時身上已沒有在徐氏那般燙,腦袋還是有點發沉,手上冰冰涼涼的。徐言一動不動,望了望全是白色的病房,發現自己正輸著液。她很討厭這種白,特別是在人很沒精神的時候,看著這種白真的感覺了無生氣一樣。
思緒不自覺又飄到顧之珩那裡去,相比昨天他那麼反常,應該是以為那單子是她搶的吧?是她故意跟他出來,目的就是為了把他支開,好讓徐氏裡的人下手。
徐言越想腦袋越疼,她告訴自己不要太在意顧之珩對她的看法,他就算恨她就讓他恨好了,反正他也不敢把她殺了。但儘管讓自己這麼去想,心裡還是堵得慌,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難過。
江小玲提著東西進來,恰好看到徐言抱著頭痛哭的樣子。她急忙放下手中的東西抱住徐言,也和上次一樣不說話,只是靜靜抱著她。這種感覺讓徐言很踏實,有個懷抱可以安慰自己,雖然不是和自己很要好的人,但徐言就是莫名的安心。
許久後,頭疼終於緩過來,她輕輕從江小玲懷裡掙脫。
江小玲明顯注意到,徐言眼角有水漬,她沒有吭聲,臉上笑容不變,把剛剛提進來的飯盒開啟,端到言面前。
徐言接過,裡面是還沒冷全的白米粥,她看著江小玲,久久說不出話來。真想問江小冷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但現在這種場面問太多都顯得蒼白,有些事,心裡懂就足夠了。
江小玲似看出徐言的想法,輕聲開口:“徐姐你還記得我們初見時嗎?那時我不小心被你哥的車撞了,然後你們送我去醫院。接著我們再次相遇於餐廳門口,我一身狼狽,是你不嫌棄帶我回家,並給我一個工作的機會,這份恩情,無以回報。”
這番話說的徐言不知該如何接下去,她從沒想到江小玲竟把這些事記在心底。感性的場面她最應付不過來了,眼下多說什麼都無益。她伸手緊緊抱住江小玲,輕輕拍她的背,眼裡乾澀的厲害,她還是竭力忍住。
不過還有一件事徐言想不通,為什麼他們要把那單子搶下來?又是怎麼搶的?
徐言放開江小玲,蹙著眉問:“你能不能再給我詳細說一下那單子究竟怎麼被徐氏拿下的?”
將小玲滿臉的驕傲感,臉上是包不住開心,眼神也從徐言身上移開:“那是徐逸拿下的,她聽說你和顧之珩去談那個單子了,所以找到了那個要跟顧之珩合作的人。然後朝他說了一大堆顧之珩怎麼的陰險狠毒,所以就跟我們合作了。”
江小玲看起來極為高興,徐言看她那樣子應該不是單純的開心,其中定有某種因素,若是換了以前,她肯定不會為了這麼一個小事高興成這樣。
也難怪顧之珩會說她愛錢,會那樣恨她,果然,定是有原因的。只是眼下解釋不清,她也無從解釋。顧之珩肯定現在不想見她,她也不敢去見他。心裡一陣煩悶,她就不該讓徐逸來徐氏的,只會添亂,這下倒好,做什麼都於事無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