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聲音有些顫抖問江小玲:“這是誰爆料的?”
對方頓了幾秒,隨後道:“顧之珩。”
手機從耳邊滾下去,儘管江小玲再怎麼吼,徐言都聽不到。
耳膜像破了一樣,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腦子也一片空白,對接下來該面對的事不知所措。
世界彷彿從此黑暗,再也沒有一絲光亮。
顧之珩,真的要這麼狠嗎?
下車時,她傻傻的坐在裡面,司機叫了幾聲都沒答應,最後是被別人強制弄下車的。
銘珩門口站在一堆記者,比剛出事前還“熱鬧”。
徐言踩著高跟鞋,從後面悄悄繞進去,上了總裁辦。
裡面一個人也沒有,就連沈白都不在。
她隨便抓住一個員工便問:“你們顧總呢?”
“好像是出去處理抄襲事件了。”
徐言道了聲謝,又急著跑去徐氏。
辦公室內似乎有些吵鬧,徐言推門而入,裡面正坐著三個人,似乎正在商量起訴徐氏的事。
顧之珩微微皺眉:“你怎麼來了?”
徐言有些木楞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一夜沒變,他似乎更加深沉了,或者說,他處事更陰狠了。
她緩緩從門口一步步走進去。
有些結巴問:“你想幹什麼?”
顧之珩有些不悅:“你的事我等下跟你算,先回去。”
回去?回哪去?他都不信她了,她何必再回到那個陰冷的屋子去。
徐言走過去,下意識扯了扯顧之珩的衣角。
委屈著道:“求你,放過徐氏吧.......”
她一向知道顧之珩做事不留情面,何況是對在背後害過他的,雖然這件事不是他們做的,但是眼前她沒辦法解釋,只有現在這樣低三下四求他。
顧之珩把她的手輕輕移開,冷著臉道:“不可能。”
徐言如同墜入地獄,嘴唇乾澀的微張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直未開口的沈白挑釁道:“在這裡裝可憐是沒用的。”
徐言沒理,又扯了扯顧之珩的衣角。
他始終無動於衷。
最後是被司機送回去的,至於怎麼回去,她記不清了,只知道當時腦子一團漿糊,什麼都不知道。
徐言剛回家便被孫玉賢撞見。
見徐言一副憔悴如白紙的模樣,她忍不住問:“太太你怎麼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徐言沒理會,如行屍走肉般進了浴室。
出來後,去了沙發上坐下,孫玉賢挨著她不依不饒的問:“太太你告訴我到底怎麼了?要是誰欺負你,我一定幫你報仇。”
徐言偏頭看了看她,心裡一陣委屈湧上心頭。這個世界還有誰可以欺負她,唯一有這個本事的,也就只有顧之珩了。
忍了一天的淚水終於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她伸手抱著江小玲,在她懷裡嚎啕大哭。
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他怎麼恨?
為什麼一定要趕盡殺絕?
她只是想要一個愛他的男人,為什麼要揹負這麼多?
為什麼要讓她牽扯進這麼多的是是非非?
心口處一陣陣的絞痛,徐言攥著衣角,把所有的委屈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