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深到了居然茶樓的時候,季良辰已經等了半刻鐘了。
季良辰不緊不慢的喝茶看檔案,儼然一副來不來隨你便的樣子,頓時讓秦深覺得自己白費心機了。
“阿辰,我來遲了,最近好忙了,檔案都看不完.....”
“喝茶。”季良辰將沏好的茶往秦深面前一推,語氣平淡的說。
這貨又在瞎嗶嗶!
秦深恨不得馬上招來服務員問問今天這喝的是什麼茶,要多少錢,但一想到臨走的時候自己不結賬,瞬間就不想問了,只管喝就對了。
季良辰餘光瞥見秦深的小動作,面上不顯,心裡卻樂翻了。
這個阿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嗎?
“阿深,下個月東城南苑有個競標,你聽說了嗎?”
秦深正色道:“我知道,而且還知道裴維森那廝正在為此做準備。”
季良辰一聽,果然如自己猜測的一般無二。
“你是想拿下這塊地皮嗎?”
秦深猜測,他也算對季良辰有點了解的,不做則已,否則勢必一鳴驚人。
“是!但是,我需要你幫忙。”
“錢不夠是嗎?”
季良辰點頭。
“我這裡應該可以籌集一些,另外我私人名下還有一些,加上你的,應該可以。”
秦深思索著,心裡算計著競標的底價。
這一塊還需要重新評估計算,但是不需要他操心,季良辰的專業團隊就能搞定。
他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季良辰知道只要自己開口,秦深必定二話不說,鼎力支援
但是真到了說出來的時候,他心裡只有滿滿的感動。
“阿辰,這事你不跟阿玹說嗎?”
兄弟三人,沒理由有一個置身事外,甚至連知情權都沒有。
季良辰撥出一口氣,慢慢的說:“阿玹還有妹妹要供養,我賭不起。”
正因為看的很重,才要留條後路,不能兄弟三人,全部垮臺。
做什麼都要以防萬一,留有後手。在鬥智鬥勇這條路上,他季良辰從不敢大意。
再說,他和秦深都算孤家寡人,既然當初選擇合力對付裴維森,那就早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只是這事,他還是會和戰玹說清楚的,他也相信,以戰玹的理解承受能力,他可以想得通。
話已至此,秦深便不再說什麼了。
兩人又商量了一些細節,互通了手頭上關於裴維森的關係網,發現千絲萬縷間,總是隱隱牽引著柳成毅,如此,兩人便確定,裴維森的靠山一定是柳成毅無疑了。
談的差不多了,季良辰提出和景美萊有個約會,要先走,秦深趕忙拉住他,說:“阿辰,是這樣,我出來的急,什麼都沒帶,你看這茶錢......”說著還衝季良辰眨眨眼。
季良辰哪能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也不說話,就看看他的公文包,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剛剛掏檔案時,錢包都露出來了。
喏!這會兒錢包的一角還裸-露在空氣裡呢!
帶沒帶錢包什麼的秦深心裡明鏡似的,但都做到這地步了,今天說什麼也不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