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換了他無情的利用。隨著林氏破產，孫玉賢的離世，她的報復慾望被漸漸擴大，那是因為她心裡太痛，不甘只有自己一個人痛苦，她想讓傷害她的都嚐嚐心痛的滋味。她也不敢再輕信任何人，因為她怕重蹈覆轍，就連今天顧之珩向她示好她也不敢接受，因為她怕再次掉入顧之珩的陷阱裡無法自拔。

思緒被現實拉回來，顧之珩輕聲問：“你還愛我嗎？”

那樣卑微，全然不復昔日裡傲慢的顧之珩。

“不愛。”她看著窗外，不敢直視他。

顧之珩將她臉板正說：“看著我回答。”

她將心中的酸楚強忍回去，又將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逼回去，深吸一口氣說：“不愛。”

最後顧之珩也不知道她怎麼走的，雖然他知道徐言說的違心話，但是當她從嘴裡說出來那一刻，他還是感到無比心痛。

只是

不是不愛，只因太深愛，所以不敢愛。

徐言第二天收到ZY送來的合同，送合同來的正是顧之珩本人。

徐言的服裝店坐落在一條非常熱鬧的街上，周圍沒多少樹，夏天一到這裡根本沒有可以遮陰的，只有一天長長的街道，每個店鋪賣著各種各樣的東西。

晚上這裡幾乎是川流不息，但白天街上沒幾個遊客，大多都是吃小吃的，但到了晚上就是徐言的專場，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衣服就屬晚上賣的多，或許是夜光下的衣服更美觀吧。

彼時她還坐在店裡畫稿，門口顧之珩悄無聲息走進來。她單手撐著傾斜的頭，薄唇輕抿，右手還在輕輕勾勒線條。看起來一副很清閒的樣子，風吹起她幾縷髮絲，讓她精緻的容顏被顧之珩一覽無餘。

稱她不注意，他一把搶過她手裡的畫稿。仔細端詳了番說：“作品是好，可是缺少真情，以前你的每一件作品都是有感情的，但是現在的這上面只有無情。縱容霸氣，但只為掙錢而設計的作品不是好作品。”

徐言搶過來：“你懂什麼？只有別人肯買就行。”

顧之珩環顧她的店，並不寬敞，很普通的店鋪，但裡面的每一件衣服都不簡單，他一邊轉一邊點頭說：“我承認你現在的作品比以前好很多，的確進步很多。”

徐言沒理他，又坐回去重新拿起筆。

顧之珩也走過來，又用以前撐桌子的方式看著徐言。

她被看的不自在了，嚷嚷到：“你幹嘛？”

顧之珩從包裡拿去一份合同，對她說：“這是天外天與ZY合作的合同，簽了後你就要到ZY來上班，掌握ZY一切機密，這樣你辦事起來就會事半功倍，怎麼樣，不虧吧？”

她接過去看了看說：“你有這麼好心？”

顧之珩笑著說：“當然不會，來ZY包括要給我端茶倒水，還要照顧我的飲食起居，必要的話……還要照顧我的生理問題。”

這麼赤裸裸的暗示徐言不是不明白。

她白了他一眼，眯著眼放了杯水給他說：“你就一定確定我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