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顧之珩漫步牽著徐言走回去。

街邊昏黃的燈照在他們身上如同黯淡無光一般，因為此時兩人的心情都是無法言表的。

徐言沒說話，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顧之珩臉上也有些許甜蜜。

“今天我為你做的這一切，喜歡嗎？”他突然問。

徐言的心莫名收緊，隨後是止不住的狂跳。

她把帶著戒指的無名指收緊，狠狠攥著它說：“你是怎麼想到今天這一出的？”

“臨時想的。”他淡淡答，牽著徐言往前走。

晚風把樹葉吹的沙沙作響，拍打在徐言臉上，一股股涼氣倒也讓人清爽。

她才不信他是臨時想的，從他那天跟她說不跟她出去玩，現在看來就是為了今天這一出。

不是沒有感動的，一個商場上心狠手辣的男人，肯為你做這些，說明他是在放下架子跟她在一起。

徐言眼眶有些溼潤，湧上來一股噁心感，但被她壓住了。

顧之珩似乎看出她的心思，突然停下腳步拉住她的手說：“怎麼，感動了？”

這不是白問嗎？試問哪個女人遇到這樣的事不會感動，何況她愛了他這麼久。

徐言不合時宜的問了句：“所以你愛我嗎？”

空氣彷彿又安靜下來，顧之珩輕輕上來，用頭抵住她的額頭。

他聲音極輕的說：“都到這份上了，你還不懂？”

徐言被他突如其來的溫柔給震撼到，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他的心思，其實她一直不懂，他也從來沒跟她說明白。

但是現在，什麼都不用說了，她都懂。

——

顧之珩回去先讓徐言洗了個熱水澡，怕她剛剛吹了冷風感冒。

等她出來後他才在沙發上攤開手，說了句：“過來。”

徐言照做走過去。

顧之珩一把將徐言拉到自己懷裡躺下，就這樣俯身看著她。

“你今夜格外好看。”他笑著說。

徐言穿的是睡衣，在燈光下越發顯得她膚色白皙。

她有點不好意思的理了理胸前的衣服，“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看你給錢？”他反問。

徐言被這句話給逗笑，她笑著打趣說：“看美女難道不給錢？”

誰知他又反問：“你是美女？”

“......”

繞來繞去，還是回到了這裡。明明他剛才睡她好看，現在又說這樣的話，徐言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腦抽了，前言不搭後語的。

正不知怎麼回擊，徐言突然想了想說：“你現在嘴皮子功夫見長。”

顧衡之忽的笑出聲來，輕輕挑起徐言的下巴，眼神似火，“那也是因為你。”

徐言看著顧之珩滿眼的深邃就知道，他是故意在挑逗她。

怕他幾乎跟她在這裡繞彎子，她稍微推開他一點說：“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不是你想出來的嗎？”

徐言推開顧之珩坐起身來，然後才說：“是我想出來的，但是我們不可能這樣一直不回去啊？”

顧之珩似乎並不在意，他又把徐言跑到額前的細發理回去。

神情慵懶的說：“不急，等我們把婚禮辦了就走。”

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