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裡他的呼吸是那麼均勻，陽光照在他臉上越發顯得乾淨，他的鼻樑很高，整個人的氣質非常好，其實徐言最喜歡的還是他的眼睛，那雙能看穿百物的眼睛。

他給她的感覺永遠是那麼深不可測，他的一些想法，還有他不經意間的一句話都會讓她去想半天。

徐言不知不覺竟撫讓他的眉眼，順著他的線條滑下來。

不可否認，他的確長的很好看，稜角分明，讓她想不愛都難。

顧之珩似乎睡得很沉，徐言的手在臉上極不安分他也沒察覺。

徐言沒過多久也犯困了，她從顧之珩身邊走開，然後躺回床上去睡了一覺。

再次醒來時已是日落黃昏了，顧之珩已把外賣叫上來。

徐言揉著惺忪的睡眼下樓，隨之而來的就是滿桌子的菜。

“你做的？”她大驚。

顧之珩一邊擺筷子一邊說：“如果我能做出來，我們也不會淪落到餓死的地步了。”

“......”

的確，他們都不會做菜，這是個現實的問題。

顧之珩難得好脾氣的給她把對面的板凳拉開，徐言先愣了一秒然後坐下去。

她看著他有些不信的說：“你怎麼變的這麼快？”

顧之珩也在她對面坐下，然後才說：“我變什麼樣了？”

徐言看了他幾秒，然後說：“油嘴滑舌。”

顧之珩似乎覺得這個詞有點意思，他故意眯著眼，“這就是你對我的評價？”

徐言又想了想說：“還有心狠手辣。”

一句話又讓顧之珩的笑僵在嘴邊，她知道說這個詞是什麼意思，那無疑揭露了他們的過去，那些傷痕累累的過去，誰也不願去提起的過去。

徐言乾咳了一聲，最後一聲不吭的開始吃東西。

——

這晚過的很平淡，顧之珩從來這裡就沒有再去管他的工作。其實他不說徐言也知道，他還是放不下那邊的。

月色很亮，徐言坐在顧之珩的旁邊，越發顯得她更加白皙。

她搓捻了幾下手指，然後抿唇說：“如果你實在放不下自己的工作，那我們就回去吧。”

顧之珩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平淡道：“不是說陪你來這裡度蜜月嗎？”

是啊，他們的的確是來度蜜月的，但是顧之珩的心根本沒在這上面，要不然她今天讓他明天出去玩他又怎麼會拒絕，擺明了就是不願意。

不知為何，徐言不想再去跟他爭論，她嘆了口氣，然後起身回房間。

因為下午睡了覺的緣故，徐言這次趟在床上沒馬上睡著，反而把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天花板。

其實跟顧之珩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以來她還是能感覺到自己跟他是有距離的，包括兩人的心。

看似越來越近，其實還是存在隔閡。

不過顧之珩對她確實不像以前一樣了，要比以前好得多。

這點一想徐言還是感覺挺暖的。嘴角不知什麼時候浮起淡淡笑意，伴隨著窗外皎潔的月光，把屋裡的人照的更美。

晚風吹來，徐言身上的薄毯子被吹起，連同她額前的細發一併在空中飄揚。現在還不算夏天，夜裡的微涼倒讓人覺得越發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