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視沈白,眼裡滿是怒氣,“你聽好了,不是我纏著他,我跟他說了去離婚,是他自己不去,所以造成的這一切錯不在我。”
說完她踩著高跟鞋快步離去,留沈白一個人在原地傻傻發呆。
原來是她面前,她真的很可笑,以為可以用顧之珩的事讓她方寸大亂,沒想到她還是應對的那麼從容,原來她真的不如徐言優秀,這一點,她到現在才肯承認。
其實顧之珩這些天住在市中心那套別墅裡不假,這點她是知道的,但是她並沒有和他住在一起,之所以那麼說,是想刺激一下徐言,但是她不但沒被刺激到,還反倒過來讓她吃了個梗。
只有她知道,其實她和顧之珩之間什麼都沒有。但是她總在面前讓徐言誤以為他們有什麼,但是每次徐言好像都不怎麼在意。
甚至徐言今天還說要和顧之珩離婚?這點她確實驚著了,不過既然她又這個想法,她一定要好好的促成他們。
徐言大步出了商場,隨後便靠在街角邊大口大口喘氣,剛才和沈白的對話,簡直用盡她畢生的精力,每次和她說話都讓她趕緊很累,像是整個人要提起全部精神來面對她一次次的攻擊,一次次的挑釁。
她只覺得身心俱疲,腦袋也不想動,就這樣昏死在這裡多好,反正也不會有人心疼。
突兀的鈴聲打斷她的思緒,徐言無精打采的接起。
裡面徐海滄的聲音襲來:“言言,徐逸回來了,你也趕緊回來一趟吧,我們把該商量的事都商量好。”
徐言無力的掛了電話,她整個人如同垮了一樣頓在牆角,再一不想動,不想聽到任何的風吹草動。
剛剛沈白的話無疑給了她重磅一擊,雖然她知道沈白是在刺激她,但是她的每一句又很在理,也是事實,顧之珩的確這幾天一直沒回來過。
彷彿失去全世界就是這種感覺吧,沒有家人,沒有愛人,整個人如同孤魂野鬼一般在這個大千世界飄蕩,卑如塵埃,隨時可能被現實碾碎。
許久後,徐言終於抬起頭,打了輛車便奔著徐氏的方向去。
下午六點,徐氏裡的員工都走的差不多了,徐言踩著高跟鞋的聲音在整個徐氏內迴響,清脆而猙獰,如同她此時的心情,既疲憊又無奈。
搭乘著電梯上去,總裁辦內徐海滄和徐逸互相對坐,雙方看起來僵持不下。
徐言的高跟鞋聲踩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音暗示徐海滄他們,她來了。
“坐下說吧。”徐海滄道。
徐言挨著徐逸坐下來。
隨後便聽徐逸道:“你不用勸我了,就算說破嘴我也不會跟柳韻琦結婚。”
“閉嘴!”徐海滄呵斥。
徐海滄又轉頭對徐言說:“你幫我好好勸勸他。”
徐言還沒來得及答應,徐海滄便出去了,辦公室裡僅剩他們兩個。
“你想說什麼我都知道,但是想讓我跟那個女人結婚,還是別想了。”
徐言疲憊的輕聲開口:“我有說要勸你跟她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