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他就委屈,現在他都儘量把工作時間儘量縮短了,以前他要九點下班,現在他提前了一個小時,就是為了回來陪她,卻換來這樣的對待。
這個女人,簡直要把他氣死!
“你再說一遍?”他怒視著她。
徐言依舊很從容,“我說我們找個時間把離婚辦了吧。”
話剛說完顧之珩便順勢把身邊的花瓶摔個粉碎,整個房間甚至能聽到玻璃渣在地面殘留的聲響。
徐言莫名有些恐懼,這個時候他猶如吃人豹子,隨時可能將她吞噬入腹。
“你最好別在我面前提離婚這個詞,不然我都噁心你。”
最後一句話是為了刺激她的,當初是她求著讓他結婚,他答應了,然後現在又是她在像他提離婚,怎麼什麼事都要依著這個女人?他曾經的驕傲好像在她面前都被擊個粉碎一般。
徐言聽了只覺得心口一抽一抽的疼,比以往都疼,從心裡疼到身體上,她嘴唇有些蒼白,最後不斷髮出冷笑。
他們這段時間很愛吵架,而且經常是吵了又好,好了又吵,連她自己都覺得奇怪。為什麼跟他在一起這麼累?他總是這樣不顧她感受的隨意罵她。
或許,她永遠都迎合不了他。
她緩緩說了句:“我困了,你先出去吧。”
擺明了要將他逐出去,顧之珩哪兒會甘心,他活到這麼大,從來就吃過閉門羹。
他像耍無賴般靠在門邊,“如果我今天不出去呢?”
“那你隨意,我先睡了。”
她說的那樣無波無瀾,隨後將手機關機,然後便把被子扯上來,將自己整個人蓋在裡面。
她竟然就這樣睡下了!
顧之珩簡直覺得窩火,敢這麼對他的女人徐言絕對是第一個。
但是看她睡下去他又不忍心將她拽起來,他強忍著一腔怒火,隨後走出去,順便幫徐言關上房門。
然後獨自下樓找了兩瓶酒來喝,他已經很久不曾喝酒了,除了應酬。
這已經不是徐言第一次跟他提起離婚了,每一次他都找各種理由拒絕。但是這種感覺讓他很煩,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感覺無力,也是第一次這麼無助,她不愛他,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斷了她和傅承一的念想。
想到這兒,顧之珩又悶了口酒下肚。
最後深深嘆了口氣,他嘴裡吐出的氣體,如過眼雲煙般飄散在空中,最後化為泡影,消失不見。
氣體是抓不住的,是否也如同他和徐言,他始終栓不住她的心,以致於她現在這麼想跟他離婚。
太多無奈感用上心頭,顧之珩一口一口的悶酒喝下去,終究掩蓋不了心裡的憂傷。
徹夜爛醉。
最後是被徐言把他從地上撈起來的。
對,的確是撈,因為當徐言清晨起來看到他的時候,顧之珩便坐在地上,手上抱著無數個空酒瓶,一眼便知道他昨晚有多放縱。
顧之珩的酒似乎還沒全醒,他嘴裡還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麼。
徐言有些無奈,把他放在沙發上便去給他煮了碗醒酒湯。還好,她廚藝不行,這個功夫還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