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還沒說完,顧之珩的鈴聲就響起來。
她閉嘴,看著顧之珩的眼神越來越冷,雖然徐言什麼都沒聽到,但是事實告訴她不是好事。
顧之珩放下手機,然後扶著徐言的肩膀說,“我先送你回去,你把東西收拾好,乖乖在酒店等我。”
徐言一聽就知道他有事,滿不在乎的應了一句。
顧之珩走上前,輕輕在徐言額頭上烙下一個吻。
“等我。”
“好。”
顧之珩淺笑,握著徐言的手將她往外面帶,然後攔了輛車將她塞進去付了錢。
徐言被安全送回去,顧之珩在剛才就沒跟她一起回來,其不用他說她也知道,銘珩肯定有事,說不定就是沈白又把他騙回去了。
徐言下車,默默嘆了口氣。
看吧,他們之間,始終還是隔著距離,顧之珩並沒有對她交出他的全部。
比如他以前的經歷,還有他小時候的事,這些夫妻間該有的瞭解,他們統統都沒有。
或許顧之珩對她的事瞭如指掌,但是她對他,他的心思她完全猜不透。
就比如他今天一個電話就走了,完全沒向她透露分毫。
他不說,她自然也不會厚顏無恥的去問。
晚風吹來,徐言整個人都涼颼颼的,她只好洗漱了一下便躺回被子裡。
至於顧之珩讓她收拾東西,她現在暫時還不想收拾,她想等顧之珩回來,問個清楚。
徐言不知想到什麼說話就被開始胡亂做夢了,思緒混沌不清,完全處於淺睡眠中,根本沒休息好。
深夜四點,徐言被夢驚醒,額上佈滿了細密的汗。
她起身抽了張紙出來,沿著自己的每一寸輪廓開始擦乾。
口裡也有些乾燥,徐言又跑到外面來給自己倒了杯水,迅速喝下。
然後她把被子放在一邊,站在原地失神。
四周漆黑一片,如同死了一般。
徐言站在黑暗裡,看不清外面的景色,同時也看不到她整張臉的輪廓。
徐言緩緩蹲坐在地上,指尖碰到微涼的地板,就如同她現在的心,涼到谷底。
窗外沒有皎潔的月光,徐言在屋裡可以說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她穿著白色睡衣,本就單薄的衣服加上她身體本來也不是怎麼好,此時坐在這上面更容易感冒。
她沒有流淚,也沒有在心底罵顧之珩。就是想一個人發神,像從前顧之珩還沒跟她好的時候。
那種被摯愛傷著的感覺再度襲來,猶如巨石,摧毀她整顆心臟,痛不欲生。
有些情,一旦陷入便走不出來,有些人,一旦愛上便是以心相付。
她不知道顧之珩愛她幾分,她不敢說她就很愛很愛顧之珩,但是現在的難過是騙不過她的,明顯很在意,在意他和沈白的事。
無論怎樣,這次顧之珩回來她不會再放手,不管他和沈白怎麼樣,他們現在有孩子了,怎麼賴都賴不掉。
——
徐言正想著沈白的事,沒想到她還真找上門來了。
徐言起初還以為敲門的是顧之珩,她問了一句是誰,外面有道熟悉的聲音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