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有些哽咽開口：“我為什麼要跟你回去？”

“就憑你現在還是我妻子。”

“可是我們早就名存實亡了！”

鑽心的話像把利器刺入顧之珩心裡，那片深愛的地方早已鮮血淋漓，模糊的不堪一擊。

是啊，其實徐言說得對，他們現在又怎麼算夫妻呢？其實的確早已名存實亡。

即便睡在一張床上，可心早已飄遠，不知去向何方了。

顧之珩想解釋，他張了張口，可話到嘴邊又生生嚥下去。

最後只說了句：“先跟我回家。”

不知為何，徐言笑出聲來，諷刺而尖銳，“回家？哪裡才是我的家？我還有家嗎？”

顧之珩略帶哭腔，聲音沙啞道：“你還有我......”

徐言微微愣了愣，如果換做以前他跟她說這話她該有多開心，可是現在不會了。

她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刺耳，“你和沈白那點事難道還不夠明顯嗎？現在又在這裡留住我？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剛說完顧之珩上去抱住她，呼氣急促，一句話都不想多說，因為多說無益，只願時光別在奪走我們僅剩的彼此了。

徐言已無力掙扎，她知道她從來就沒贏過顧之珩，今天也一樣，她任由顧之珩抱著，或許自己也在眷戀這個久違的擁抱，儘管這個擁抱從來就不屬於她。

最後徐言被顧之珩抱回去，他把她放進浴室，親自給她洗了個澡，徐言也不掙扎，眼神略帶空洞，彷彿一切都變得平淡。

洗完澡後，顧之珩又輕輕把她放到床上，熟悉的氣息又壓上來。

徐言下意識用手低著他：“不要.....”

他卻直接無視她的話，弓下身在徐言額頭下落下一吻。

然後一個翻身倒在她旁邊，伴隨一聲重重的嘆息。

屋裡關了燈，徐言在漆黑裡把雙眼睜的無比大，手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角，就連睡覺都是防備著他的。

——

次日徐言醒來的時候顧之珩沒走，正趟在她身邊熟睡。

她緩緩起身，隨後給自己倒了杯水喝，隨後顧之珩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徐言朝他手機的方向走去，還沒走攏，顧之珩便一個翻身坐起來，然後拿起手機接起。

徐言腳步停在原地，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她離顧之珩很近，屋子裡又安靜的可怕，所以電話的內容不巧正全部落入徐言耳朵。

大概是說塵遠大量拉攏了銘珩的客戶，銘珩的利潤也因此虧損。

徐言心驚，看來傅承一應該開始行動了。

顧之珩掛了電話，臉色異常凝重，他拿著手機的手掌也開始緊握。

徐言走過去蹙眉問：“要緊嗎？”

“沒事。”他淡淡答。

徐言立馬急起來，“怎麼沒事，我都聽到了。”

顧之珩若有所思的看著她，隨後道：“你想說什麼？想去找傅承一？”

徐言低下頭，“目前只有這個辦法。”

“如果你是為了我，那我很感動，但我不希望你去找傅承一。”

徐言提高語氣，“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乎這些？”

“所以你這是在關心我嗎？”顧之珩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