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出國?”徐言蹙眉問。
“如果我倒了,很多以前跟我有過節的都會蜂擁而上來找我報仇,所以我會先安排你走。”
徐言立馬搖頭:“你當我是什麼?你讓我走我就會走?”
“你必須走!”他低吼。
徐言拉著他的衣角,語氣有些哽咽:“你讓我跟你一起面對也好啊,為什麼要趕我走?”
“走吧,跟傅承一走,他會保護你,省的我操心。”他語氣淡淡,其中隱含的情緒無人能懂。
“我從小就一個人孤單待在那裡,現在你又要送我走,這不是讓我在那邊孤獨終老嗎?”
顧之珩嘆了口氣:“你不懂。”
最近他說了很多不懂的話,徐言一頭霧水的看著他,心裡莫名煩躁。
見顧之珩站在那裡不說話,她一口氣又衝上樓,然後把門重重關上,最後反鎖。
顧之珩嘆了口氣,上班去了。
他知道她也在擔心他,但只是出於關心而已,不是愛。
他們的關係雖然有緩解,但誰不敢先邁出更大一步,怕最後傷的更深。
如果他不把她送出國,等銘珩倒下的那天,以前商場上跟他有過節的,第一個就會找徐言,啥子都知道挑敵人的軟肋。
——
銘珩大概又拖了幾天,儼然快不行了,徐言不聽勸阻,堅持跑到了銘珩樓下。
員工看到她都大吃一驚,她的臉早在這裡紅遍了,還有她的事蹟,被沈白抹黑的沒有一點白色。
徐言也不在乎周圍人的目前,勁直上了顧之珩的辦公室。
此刻他正在開會,徐言遠遠就可見他站在最前面,手不停在螢幕上指畫,整個人蹙著眉,神色凝重。
看樣子應該是股東大會,一般只有什麼大事件才會召開這個。
可見銘珩已經衰敗到了什麼境界。
等他開完回答辦公室後,徐言才緩緩走進去。
顧之珩察覺到有人來,他放下手中的工作看向徐言,眉毛立刻蹙攏起來:“你來幹什麼?”
徐言走過去把包放下,坐在他對面:“你還不肯告訴我真實情況嗎?”
顧之珩沉著臉,雙手交握:“就算我告訴你也沒用,你不懂。”
“你總會說我不懂,可是你又真的告訴我了嗎?”她語氣有些急。
顧之珩加重語氣,看上去極為嚴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那又能有多複雜?”她逼問。
“你先回去。”
徐言像賴在這裡一樣,坐在上面把臉撇在一邊,當做沒聽到一樣,反正她今天沒得到顧之珩解釋之前是不會走的。
“回去!”他又吼了一次。
沈白恰好這時候推門而入,看到顧之珩正冷眼對著徐言時,心裡立馬爽快起來。
她嬌嗔道:“原來是徐小姐啊?怎麼提前來也不通知一聲,我好接待你啊?”
“假惺惺的話就沒必要說了吧?”徐言冷笑。
顧之珩突然伸出手,沈白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大搖大擺走過去。
等她走到顧之珩旁邊時,他一把摟住她的腰:“看到了嗎?還需要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