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他,這人的思想一定要這麼齷齪嗎?沒事往那方便想。
她咳了咳嗓子:“你不是視工作為一切嗎?我幫你多搞幾個和塵遠合作的案子,作為回報,你放我回徐氏,怎麼樣?”
顧之珩笑出聲,“你怎麼就那麼自信?說到底,你還是想跟傅承一接觸?”
“我們只是各取所需。”她強調。
顧之珩臉上剛才那抹笑意瞬間收斂起來,轉而佈滿陰霾。
他那雙褐色的眸子像要吃人一樣盯著她:“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傅承一的事?昨天那筆單子為什麼能談妥可都是虧了你的功勞,就算你找他談千百個單子他都會同意!”
“對,所以我們各取所需,你要你的公司,我想回我家。”她也沒否認。
顧之珩把面前的水果筐扔出去,裡面的水果因為在空中的阻力最後重重摔在地上,發出悶響,隨後便是一股股的果香味襲來。
他整個人坐在那兒都是陰沉沉的,如同這黑夜,幾乎快將人吞噬入腹。
徐言可以清楚看到他的指尖因為太用力抓著褲縫泛白,寒意從頭傳到尾,帶著不容侵犯的威嚴。
顧之珩強壓下心裡那團火,儘量放自己看上去隨和一些,他緩緩吐出一口氣。
看著徐言溫和道:“我還沒吃飯,你幫我煮點吃的吧。”
徐言驚住,完全沒適應他突然轉變的畫風。剛剛還在衝她發脾氣的人,現在竟然又叫她去做飯?
徐言試探性問了句:“你確定要我去給你......做飯?”
顧之珩堅定道:“對,我就是要你去,做不好你就永遠別想從這裡出去。”
天!徐言甚至有一刻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真叫她去做飯?他難道不怕她的地獄料理了?
“還不快去?”顧之珩又吼了她一句。
徐言有些迷糊的進了廚房,他剛才說做不好不讓她出去?試問她什麼時候做好過?這不是故意整她嗎?想把她留在這裡繼續捉弄?
只是她沒想到他現在整人的方式竟然變得這麼奇特了?竟然叫她做飯?
就連她自己聽了都害怕。
“怎麼還沒做?”廚房外的顧之珩又吼了一句。
徐言把思緒收回,在冰箱裡找了一大堆東西,擺在自己面前又不知道具體要做什麼。
糖醋排骨?
不行,他上次已經吃過了,還那樣吐槽她,堅決不能做這個,不然更沒有出去的可能了。
清蒸魚怎麼樣?上次傅承一就做的這個,看上去還挺簡單的。
確定好要做什麼,徐言便開始在廚房裡忙活。顧之珩時不時在外面還能聽到器皿碰撞的聲音,把整個廚房弄的烏煙瘴氣,還不停朝他這個方向飄過來異味。
簡直讓她做飯就是災難,他開始有點後悔自己讓她做飯了,還不如吃外賣,雖然不乾淨,至少味道過得去吧。
“你行不行啊?”顧之珩又蹙眉在外面喊了句。
裡面油煙四起,徐言完全處在那層“包圍圈”裡,絲毫沒有聽到顧之珩說的話。
經過半個小時的“持續站”,徐言終於在十點過幾分的時候把那盤“清蒸魚”端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