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永遠都迎合不了他。
她緩緩說了句:“我困了,你先出去吧。”
擺明了要將他逐出去,顧之珩哪兒會甘心,他活到這麼大,從來就吃過閉門羹。
他像耍無賴般靠在門邊,“如果我今天不出去呢?”
“那你隨意,我先睡了。”
她說的那樣無波無瀾,隨後將手機關機,然後便把被子扯上來,將自己整個人蓋在裡面。
她竟然就這樣睡下了!
顧之珩簡直覺得窩火,敢這麼對他的女人徐言絕對是第一個。
但是看她睡下去他又不忍心將她拽起來,他強忍著一腔怒火,隨後走出去,順便幫徐言關上房門。
然後獨自下樓找了兩瓶酒來喝,他已經很久不曾喝酒了,除了應酬。
這已經不是徐言第一次跟他提起離婚了,每一次他都找各種理由拒絕。但是這種感覺讓他很煩,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感覺無力,也是第一次這麼無助,她不愛他,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斷了她和傅承一的念想。
想到這兒,顧之珩又悶了口酒下肚。
最後深深嘆了口氣,他嘴裡吐出的氣體,如過眼雲煙般飄散在空中,最後化為泡影,消失不見。
氣體是抓不住的,是否也如同他和徐言,他始終栓不住她的心,以致於她現在這麼想跟他離婚。
太多無奈感用上心頭,顧之珩一口一口的悶酒喝下去,終究掩蓋不了心裡的憂傷。
徹夜爛醉。
最後是被徐言把他從地上撈起來的。
對,的確是撈,因為當徐言清晨起來看到他的時候,顧之珩便坐在地上,手上抱著無數個空酒瓶,一眼便知道他昨晚有多放縱。
顧之珩的酒似乎還沒全醒,他嘴裡還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麼。
徐言有些無奈,把他放在沙發上便去給他煮了碗醒酒湯。還好,她廚藝不行,這個功夫還算不錯。
給顧之珩灌了些輔助東西進去,他頓時好了很多,頭腦也漸漸清醒。
醒過來第一句就問:“幾點了?”
徐言看了看手機,“還早,差一個小時十二點。”
“不行,我得趕緊走了。”他偏偏倒倒起身。
腳剛一落地站起來便覺得頭疼劇烈,簡直就跟腦袋被人開啟做過手術一樣。
徐言察覺出他的疼,扶著他慢慢坐下來,“你昨晚一定喝了不少吧?公司那邊還是別去了,反正也不缺你一個。”
再說,他明明可以坐著拿錢的,非要自己拼命的幹,背後是什麼原因她也不知道。
顧之珩似乎不聽她的勸阻,拿起外套便要去開車。
徐言立刻跟上去,幫他從車上拉下來。
他語氣有些微怒和煩躁:“你幹什麼啊?”
她蹙眉:“你喝了酒,現在開車不安全,我還是幫你叫車吧。”
說完她便拿起電話,迅速幫他處理好。
沒過多久便有車開到這裡,把顧之珩載走了。
目送著顧之珩離開,徐言只覺得好笑,喝得這樣爛醉如泥的人,還要這樣拼命的去工作,也不知是為了什麼。或許在他眼中事業更重要吧,她只是個消遣的玩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