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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百般不情願,博洛還是趕緊跑到大門處將老十迎了進來。
老十雖然是初次與博洛打交道,卻也沒想著給旁人留個好印象,一條腿才跨進花廳,就忍不住直奔主題:“聽說老將軍病了,病情如何?你們兄弟誰過去伺疾?”
因並不清楚老十到底是敵是友,博洛的神經一直繃得緊緊的,見老十還沒寒暄就開始關心自己父親的身體,而且言語間也透著幾分真切,博洛不由心中一暖,對老十的戒心當即去了一大半。
博洛一邊請老十入座,一邊說道:“勞十阿哥惦記。我也是昨兒才得到訊息,還不知訊息是否已經送到大哥處,但大哥外放為官,不得擅離職守,就算得了信,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趕去齊齊哈爾。因此,我已經上了摺子。奏請前去父親身邊伺候。蒙皇上恩寵,摺子已經批下。我準備明天一早就動身。”
老十點點頭,說道:“老將軍乃國之棟樑,戎馬一生,實在讓人敬仰,你到了後,轉告老將軍,請他安心養病。”
老十說著頓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今兒才在部裡得了訊息,來得匆忙,也沒帶什麼東西,晚上我派人送些人參藥材過來,你一併給老將軍捎去,興許能派上用場。”
老十這樣冒失地上門本來就有些失禮,再加上名為探病卻還兩手空空,因此。即使老十的臉皮比旁人稍厚些,此時也有些掛不住。
好在博洛並沒心思計較,聽了老十的話,也覺得藥材正是自家需要的,略微思索一番,便沒假意推脫。起身站起後,鄭重謝過。
博洛的這番姿態,讓老十覺得薩布素的老2倒也是個直爽利落之人,心中頓生好感。
老十見拜訪目的已經達到,寒暄兩句後便起身告辭,策馬回了自己地府邸。
老十剛在府門前跳下馬,就對小英子吩咐道:“給九哥送個信,就說晚上我和福晉要登門拜訪。”
老十並不是領悟到做不速之客有辱禮儀之邦的風範,只是擔心九阿哥在外廝混,讓自己撲個空。因此才會派人先去通知九阿哥一聲。
老十進了府邸。並沒在前院稍作停留,而是徑直走向後院。
其木格正在看著關外莊子地名冊。猛一見到老十,有些吃驚,忙起身迎道:“阿朵她們也不知跑哪去了,爺來了,也沒人知會一聲。爺,今兒衙門下得早?”
老十不由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你什麼時候見過衙門下得這麼早的?怎麼老糊里糊塗的?”
其木格見老十還是早上出門前那副很不爽的表情,便主動套近乎,“這不是奇怪嘛,爺最喜歡兵部的差事,怎麼會好端端的提前回府?”
老十坐在軟榻上,拿起其木格先前的一杯冷茶,喝了一口,嘖嘖道:“你忙什麼呢,茶都涼成這樣了也不知道叫人換。”
見老十問起,其木格也就順勢將今天地工作情況給老十詳細彙報了一番。
老十整個過程都陰黑著一張臉,只是聽到其木格說將海棠禁足半年時才微微挑了一下眉。
其木格也擔心會給老十留下一個心狠手辣的壞印象,陳述完事實後,又小心翼翼的補充道:“我也是怕環兒出什麼事,才不得已而為之。”
老十沉默了一會兒,不知不覺的又喝了口涼茶,方才說道:“府裡的事你看著辦就是了,各個府裡見不得光的事都多了去,你也不用搞得草木皆兵,環兒本來身份就低微,孩子能保住是她的福分,若出了什麼差池,那也只能說她是個沒福氣的。你給她們一些教訓是對地,但不能是為了保住環兒母子,而是得讓她們知道府裡當家的人是誰。”
見老十說出這種陌生的、略帶殘酷的話,其木格突然之間覺得老十也不是自己一直以為的憨厚直爽。
其木格冷不丁的打了個寒戰,強笑著說:“爺,畢竟是你地子嗣,還是上點心好。”
老十滿不在乎的說:“環兒也不是傻子,自會防範,她若這點本事都沒有,怎麼會顯懷了才被發現。”說到這裡,老十狐疑的看了其木格一眼,猜測道:“你該不是想把環兒的孩子抱到你名下撫養吧?”
其木格不由張大嘴巴發了一聲“啊”,心想,我能費心幫你保住你和別人生的小孩,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還想我去給小孩子把屎把尿啊?我有那麼博愛嗎?或者說我蠢得喜歡給別人做嫁衣?
老十見其木格呆呆傻傻的模樣,便拉住其木格的手,認真的說道:“咱們還年輕,以後肯定會有孩子的,你也彆著急。若真喜歡,過你名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