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先我一步被撂倒。
而另一邊的即使救主心切也束手無策。
奇怪的是,這座鬼墓之中竟然早就燃起了燭火,難道有人比我們早一步找到這裡?
然而荒王爺的一句話,徹底讓我驚覺到自己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揉著屁股一瘸一拐地走到我身邊,狀似不在意地隨口問著:“咦?六爺和夢魘殿下呢?”
!!!!
他們……
我站在原地向四周看了一圈,然而這個密室就這麼大點的地方,沒有任何藏身之處,可是事實已經擺在我面前——睚眥和六爺根本沒有進來!!
“轟”地一下,有什麼東西在我腦袋裡炸開來。
我急得亂了陣腳,拼命地站在原地轉圈,大聲喊了起來:“睚眥!!!”
空空如也的密室調皮地跟著我叫喊起來:睚眥睚眥睚眥睚眥……
只不過迴音要比我的厚重一些。
“六爺!!!!”
六爺六爺六爺……
每一聲迴音都在說明六爺和睚眥根本沒有緊到密室裡這個事實。
我又重新跑到石室門口,歇斯底里地拍打著石門,衝著外面大聲嘶吼,“睚眥!六爺!你們是不是在外面。”
每一聲嘶吼都在顫抖,都在煎熬著我的心尖。
我是歇斯底里的。
“睚眥!你回答我啊……”
“混蛋神獸,你不是總說無論什麼事都會在我身邊嗎?你不是說……”
可是沒人能回答我,甚至他們也許根本聽不見。
拍在石門上的手已經變得麻木,我只能感受到自己越來越弱的聲音和不能呼吸的痛。
可是睚眥之前也有說:“如果我不在你身邊……”
細細想來,睚眥在說這話的時候那麼正兒八經,像是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一刻。還有,為什麼他會和六爺一起去搬動辟邪獸,他們怎麼知道那裡有機關?
我的忽然找回自己的理智,一個又一個疑惑讓我重新思考現在的處境。
荒王爺和戰狼一聲不響地站在我身後沒有說說話,靜靜地讓我宣洩。
當然,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
我無力地把頭慢慢抬起來,努力地告訴自己,就算睚眥和六爺沒進來也不能代表他們遇險,更何況睚眥是神獸嘛,怎麼可能會被淹死。再說他二人既然知道這個入口的機關,保不準還知道其他的辦法脫困。
退個一萬步假設,他們沒有其他方法進不來,那麼也可以先游回岸上等我們出去。
活人總不能被尿憋死吧。
不知道是我已經習慣了這種自我催眠,還是心中突然想明白睚眥是不會有事的。亦或是,我更相信六爺的本事。那個老傢伙是不會允許自己如此輕率地一命嗚呼。可是我對六爺的期望值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高了?看來有許多事連我自己都解釋不清楚。
荒王爺在我右下方餘光可觸及的角落裡,蹭著小碎步向我靠近,我不動聲色地用餘光瞄著,看他想做什麼。
只聽他微微一嘆,而後略顯遲疑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節哀順變。”
這四個字頓時讓我從震驚中解脫出來,石化在原地。
節哀你妹啊。我僵硬地扭過頭,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家神獸大人是不會死的。更何況就算他進不來,大不了可以原路折返,少吃一兩頓,對他來說應該不成問題。”
荒王爺忽然有些尷尬,不知道如何接話。
“而且,我們既然能進得來,必然有法子出的去,倒時我們在外面會合也是一樣的。”
我收回殺人的眼神,不再理睬他,掉轉過頭開始觀察期四周的環境。
剛剛神魂顛倒的沒大注意,這會子細看之下才發現這間密室……怎麼形容好呢。
用文雅點的說法叫:有傷風化。
粗俗一點講,那真的是他姥姥的恐怖啊。
密室並不是常見的四四方方,而是有七面牆和七根柱子組成,
我用腳丈量了一下,每個對角的距離都是相同的,一共十九步。
顯然這是一個正七邊形的密室。
但是這都不是重點,重點在於密室裡的七面牆和七根柱子。
先說七面牆。牆上是人工雕刻的畫,雖長年累月,石刻畫上的顏料仍然鮮豔動人。七面牆一共七幅不同的畫面,每一面都是一個單獨場景,但是連在一起就可以看明白這是一個完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