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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膝跪拜,口中仍是無聲。

沒法子,房內不知誰始終放置了吸香石,憑藉眼角餘光,皎兒認出來人正是無心,只是他怎麼啞巴了?

南宮無極也不理會他,徑自從袖中夾出一方摺好的帕子慢慢展開(某人故意讓她苦上一會慢吞吞的取出來)。

皎兒躺著看不清他微攏的掌心上是何物,但見此人抬起掌心垂首含咬了顆白色的“藥丸”,俯首送到她口中,敢情喂出癮來了!皎兒不由得心道,那時候告訴他雙手是人身上最髒的部位,如今倒是給了他藉口輕薄她……

這“藥丸”倒是不錯,入口即化,一股雪梨般的清甜在口中蔓開,甜而不膩,清爽怡口,將口中苦澀除盡之際自身亦了無蹤跡,怪不得他得咬著,原來是怕把幾乎風化成粉球的雪梨球含化了。

果然是他的作風,犯了錯先懲罰,再哄一鬨,甜一甜,讓她沒法惱羞成怒,立時把心裡報仇的種子給淹死了!

看來前兩日她也是吃了這個醒來才會感覺不到口中苦澀,如今才四月距離梨子熟尚有幾個月,這自然是去年的,等傷好些定要問問怎麼制的,又為何隨身帶著不變質(爹爹定有興趣,提高花家傳統雪梨乾品質,賺銀子的技術吶)。

“片刻就回來,別妄動。”男人送完甜味偏過首,唇瓣落到她耳畔沙啞醇厚的嗓音柔聲道。

發生了甚麼事,竟讓無心始終沉聲不語。

南宮無極起身出了房門,回身輕輕將房門掩上,兩道身影才匆匆而去。

哎!轉眼竟然全走了,身無旁人,誰來告訴她這兩日發生之事?

鳳之淩是否轉醒,其他人傷勢又如何,還有平東王那邊……不知可有派人送信給她父王!

正當皎兒隱忍著因吞嚥湯藥而生的五分疼痛仰面望著房梁思著各種可能之際,房門迅速開合,一剎那的刺眼亮光使她本能得閉眼避開,儘管閉目的同時房門已由內合上……是他?

皎兒微啟眼瞼,眼前一片刺眼雪白,當下已確定,緩緩睜開雙眼,往日那一雙清澈墨瞳染上了心疼與關切。

子時之約

蒼白的容顏朝他露出半分笑意,皎兒心道,這人的性子還真是孤僻到了極點,每回現身都跟石頭縫裡蹦出來似的。

皎兒從安柯兒口中得知是他趕到除了傷她的蒼衣人,欲跟他道謝,動了動唇卻是無聲。

白紗緩緩輕晃,雪衣搖首示意她不必開口,冰涼的指尖落到皎兒脈上。

安柯兒與南宮無極為方便時常為其切脈,便將她右手及手腕置在錦被外,好在是四月天,早晚時屋內還用暖爐,大半的時候大掌都包裹著錦被外的小手,也不怕著涼。

雪衣的指尖觸上她的脈搏,整個腕間一片涼意,不禁想起她的脖子亦被一雙冰涼的手鉗制過,同樣冷若天山雪,然而心裡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感受,他是無暇的化身,而那人卻是魔鬼……

“你可願意,我為你療傷?”白紗下,清澈純淨的嗓音輕聲道。

“……”兩日前安柯兒告知她,是無極為她運功療傷的,而他則是在照顧鳳之淩,此刻看他意思,顯然是指無極給她療傷效果不如他來,雪衣恐她會因顧忌著南宮無極的面子,而不願讓他給自己療傷甘願多躺些日子?

這不是拿她當傻子問話呢嚒,面子值幾錢銀子一斤?何況無極若是在意麵子更勝於在意她,她還要他作甚麼!

皎兒動了動唇,關鍵時候使不出力發不出聲,先前那股子求生意志在吞了幾口湯藥“充飢”後又消失匿跡了……

見她再次欲言無聲,未及暗責自己問得不妥當,雪衣速道:“你若不願意,閉上雙目,我即刻離開。”

幸好他不是說若願意眨一眨左眼,不願意眨一眨右眼之類,謝天謝地!

(眨單眼看似簡單實際比眨雙眼費力的多,需要牽動眼部周圍更多肌肉,對重傷虛脫無力之人可不容易)

皎兒慶幸他的明智之舉,巴巴的望著眼前的雪白,眨眼都不敢,唯恐行動比閃電還快的人會錯意再睜眼已走了。

白紗下的絕世容顏緩緩一笑,輕聲道:“你且先休息,今夜子時為你療傷。”

話音一落,雪色已到門邊,一眨眼的工夫,房門已合上。

療傷為甚麼要等子時?好奇怪的說法,莫非仍是恐無極回來撞見不悅才要等半夜無人……

不多時,安柯兒先南宮無極回來了,原來他早已聽到安柯兒腳步聲。

再看安柯兒,她哪裡是去熬了甚麼米湯,手捧著一疊寫了字的宣紙步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