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長得妖孽,笑了更妖孽,一塊浮雲將那皎潔的明月遮住,十分應景。
魅到閉月羞花,皎兒哀嘆一聲,妖孽果然是妖孽。
自從入了中原地界,偶爾入城買乾糧時,確實也聽聞有個劫富濟貧的俠盜,做了小買賣幾十件,大買賣也數件。難道就是他?
冷酷的黑衣高手
皎兒正要開口,突然這廝臉上笑意全無,神色緊張起來。
“妹妹,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未等皎兒開口,把左手雪蓮塞到她手中,一個轉身便要走,卻見一個黑影在夜空中飄來。
焦白一瞧來不及了,一閃身進了皎兒屋子,關了窗戶。
焦白一隻手指放在唇前,無聲的示意皎兒莫出聲。
皎兒的屋子方才就沒有點燈,本就是先睡下,睡不著才起來開窗的。
此刻一個身影立在窗外,這個味道不會有錯,追了他快兩年,怎麼會認錯。
皎兒無語了,這什麼情況?房裡站了一個,外頭站了一個,他們有仇,管她何事?
等了片刻,那人不進屋,也不走……
皎兒不幹了,雖說剛才睡不著,也不意味著她一晚上都不想睡了啊!這兩人要打要殺別在她屋子裡就行了。
皎兒走到房門前,焦白急了,想要拉她,可手僵在半空,想起那日一動她自己就暈了……
拉開房門,轉身關上。自然的轉身對著幾步外窗前的黑影問道:“小二,茅房怎麼走?”
房內焦白手捂著嘴,差點嗆到,顫抖著雙肩,笑得十分辛苦。
將黑蝙蝠當成店小二,你果然不是一般人。
黑衣人微微側過身,揹著月光,站的也有些距離,夜視力向來不錯的皎兒也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雖然看不清楚這人表情,皎兒亦感到一股寒意。
是個殺手?
要殺採花賊?
抑或者是要殺劫富濟貧的俠盜?
黑衣人看著皎兒,莫不出聲。
是個啞巴殺手?
要知道管閒事也是有學問的,一要遇到值得管的閒事,二要你有能管的能力。
首先目前這事她缺乏判斷的依據,誰知道這酷酷的黑衣男人是好是歹,是因屋裡那位風光的舊職而來複仇,還是紅火的現職遭追殺?前者死了活該,後者只能怨他技不如人。
再者她可沒有能力制住這黑衣男,本來現在就是冬天夠冷的,再遇見這樣一人,豈不是到了北極?
因此綜合各方面後,皎兒決定——
唉!不管了,去湘兒房裡擠擠算了,轉身往隔壁房走去。
黑衣人看著她敲門,屋內人點燈,開門,進屋,關門,滅燈。
四周又一片寂靜。
這女子沒有傾城容貌,甚至連清秀都算不得,那小子如何會在她房裡?
古峰的夜視力絕佳,這姑娘說話時迎著月光,看的十分清楚。
雖然她沒有絕好的容貌,但卻有處變不驚的淡定從容,膽略非同一般。
她方才似乎是要幫他趕自己走?轉眼又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話說他也就這種環境與角度下認真仔細的看一個姑娘。
焦白此刻早笑不出來了,這丫頭心夠狠的,不管自己了,要不是她逼他做善事,憑他的輕功,自己能讓黑蝙蝠跟的這麼緊嚒!今夜若不是給她盜禮物,怎會被他追上!
不多時,院子裡、屋頂上傳來了打鬥聲。
焦白故意的踹下好幾片皎兒現在睡的屋子的瓦片。
拆房子啊……
剛躺下的皎兒不想動彈,可身邊的湘兒顯然沒了睡意,年輕人的心往往很容易好奇。
湘兒方才以為十五妹妹想家了,睡不著,才過來找她一起睡,她睡得正沉,也就沒問什麼,直接倒頭繼續睡,可突然屋頂上不對勁了,頃刻瞌睡全無,跳起來,往外竄。
妹妹,你好狠的心吶
湘兒出房門,站在院子裡,抬頭一看,屋頂上一紅一黑,月光下打的起勁。
湘兒血液興奮了,她沒見過正經的打鬥場面,更沒見過月光下像跳舞一般的打鬥。
客棧裡的主客紛紛被吵醒了。
膽子小的窩在被子裡不敢出來,燈都不敢點。
膽子大一點的點了燈,開個門縫偷瞧。
膽子再大一點的,出了房門,躲在柱子後頭瞧。
湘兒自己看的熱鬧,不忘了喊姐妹一起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