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老說我們要尋得是個絕世美女,可是誰都沒見過啊?”那男子不服氣的反駁道。
“好,尚爺就讓你小子開開眼。瞧好了,別讓眼睛跟著飛出來,那可是恩人定下的人。”姓尚的鏢師神神秘秘的從懷中掏出一張紙,小心翼翼的開啟它,只讓那個毛頭少年看了一眼就迅速的收回懷裡去了。
“這、這不是當今聖上要找的人嗎……”少年話還沒說完就被鏢師把饅頭塞到嘴裡去了。
“小聲點,就是這樣我才蹲在這裡守著,你沒發現那些官兵最近搜得很緊嗎?”鏢師得意一笑,慢悠悠的把菜放到嘴裡,壓著嗓子略有些含糊的說道,“據說這妖女邪門的很,很難對付。”
“尚爺,她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弄得江湖和朝廷都這麼大肆搜尋的?”那少年疑惑的叼著饅頭,這回說話的音量倒是小了很多。
“誰知道呢,有說她是雲澹國的王妃,有說她是叛國丞相的女兒,有說她是刺殺皇上的逆賊,也有說她是恩人的仇家。嘿,多了去了。”鏢師搖搖頭,似乎是不相信這些市井傳言。
清舞微微泛起一絲苦笑,呵呵,人言可畏啊。
“那……”少年還欲張口再問什麼,被進屋的來人打斷了言辭。
進屋來的是一個罩著白紗斗笠的女子和幾個身材魁梧的大漢,進了門徑直坐在靠窗的空桌上,也不說話,只是倒上茶喝起水來。清舞溜了一眼來人,認出那女子左臂上的牙印,心下感慨道:來得真快,看樣子眩冷月這傢伙是鐵了心的要逮到我。於是一把提起裝著琴的黑布袋背在肩上,口中說道:“小二哥,勞煩你把飯菜送到房裡來。”心想:趁著飛針繡娘還沒察覺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吧。邊想邊頭也不回的走上了二樓。
“尚爺,你有沒有覺得有一股子香氣?”少年輕輕的低語著,眼睛不住的看向白惜韻所坐的位置暗示著。
“嗯……這味道已經越來越濃了。”鏢師的眼睛不住在白惜韻身上亂轉,誰都能看出那種眼神的猥瑣來。“說不定那層薄紗後面罩著的就是絕世紅顏。”他大口的吸溜了一口茶,逗得旁邊幾桌的人哈哈大笑起來。
和白惜韻同桌的幾個彪形大漢漲紅著臉站起身來,惱火的看著出言不善的鏢師,想要教訓他卻被白惜韻舉手攔了下來。
“敢問大爺的萬。”白惜韻的聲音仿如黃鶯出谷,甜膩的把眾人的七魂二魄都給勾走了,簡直能夠銷魂蝕骨一般。屋裡頓時安靜下來,沒有人出聲。
“好說,聲威鏢局尚善怴,請教娘子。”鏢師果然是江湖上常走動的人,自我介紹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原來是青面刀尚爺,久仰大名如雷貫耳。”白惜韻微微一笑,“小女子這點拙技怎敢班門弄斧?”話音未落,一枚銀針霎那間直直打穿尚善怴的茶杯,釘在對面的櫃檯上。
“飛針繡娘!”尚善怴一聲驚呼,眾人面色皆變。“你,你怎麼在這裡?”
三九 狹路相逢手段毒 生不如死遭報復
“辦事。”白惜韻丟給他兩個字,眼光卻已經投向了二樓的那間上房。喝下一口茶示意手下把客棧的幾個出口全都把守起來,自己則向二樓走去。“各位給個面子讓惜韻把人給主人帶回去。大家各為其主,不要因為這人傷了和氣才好。”白惜韻話裡有話,追了這麼久發現盯著她的人還真不少。
“你是說……”尚善怴不相信的看著她,不是真的吧,那麼醜的丫頭……
“她精通易容。”白惜韻腳下沒有一點聲音,出彩的輕功讓堂上的武林好手都在心中暗暗叫好。要不是發現了九尾靈狐的糞便怎麼可能找到這裡來?她的易容果然厲害,竟能瞞過那麼多人的眼。
尚善怴不再言語,只是眼中滿是算計。也好,等著她擒了那女子再奪過來送到恩人那裡去……悠閒地飲下一口茶,冷眼看著白惜韻的舉動也不再言語。
白惜韻屏住呼吸,雙手一揚數十枚銀針破窗而入,如果清舞真的是在吃飯就一定會中招吧。白惜韻勾起一絲笑意,信手推開門,可是看到那個坐在桌前的人時卻連逃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呆呆的站在原地,這怎麼可能?剛才分明看見那個小丫頭走進來了……
“別來無恙啊,白姑娘。我們可是很久沒見了。”男子看著她揚起一抹燦爛地笑,有點痞痞的。卻看得她心如墜寒湖冷的徹底。男子站起身來一步步走近她,劍眉星目,笑容玩味,白衣上精繡的墨竹彷彿隨風輕搖。腰繫華錦,發系玉帶,身上只綴著一塊水色湖玉。這人,不是玉軒轅是誰!
“恩……恩人……”白惜韻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