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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再來,是那些皇子,最大的才八歲,小的才剛斷奶,離成男人還遠著呢。我對講床邊故事沒興趣,忽略掉。

然後因為順治崇佛,偶爾會有和尚進出宮門,這是一幫放棄功能的男人。霸後硬上弓的事我還幹不來,pass掉。

至於外圍的侍衛,給我的感覺就象西方古堡裡的盔甲擺設,個個面目模糊,而且離得太遠,勾搭起來費勁,不納入計劃。

只剩下大佬――順治皇帝,現在的年紀二十來歲,倒是正當年。據說是”生而神靈,天日之表,龍鳳之姿,儀苑端凝”。我對亂倫沒興趣,但能過過眼癮也是好的,所以思索一圈後,我開始期待宮裡唯一的在職男人,我現任兒子福臨來請安。

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有一天,我見到了號稱是佛心天子的福臨。我又叫聲苦命,什麼嘛?整個千呼萬喚“屎”出來。也許他以前是英俊的,可現在我看到的就是一付人皮骷髏樣,我也不是法醫鑑證科的,沒法根據骨架恢復原貌,所以失望,極度失望。而且他面色晦暗,顴骨較高,還有點吊角眉,眼裡滿是戾氣,一看就是脾氣很不好,怪不得被人說是龍性難攖。這下完了,連意淫也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苦也(請用京劇老旦腔長讀)。

他一來就給我行禮,用冷冰冰的,明顯是理性多於感性的聲音說:“恭請皇額娘聖安……”

我暗籲口氣,還好,沒直接叫我”娘”或”媽”,有個比自己大的兒子還真是考驗心臟。也沒顧上計較他的態度,我也不知道該自稱“哀家”、“本宮”還是“我”,只好含糊其辭,讓他起來。又怕這骨架散了,忙讓蘇茉兒看座。

他坐定了,抬眼看向我。媽呀,這麼冷的眼光,不像是看他媽,倒象是瞪仇人。我嚇得一哆嗦,往後一縮。又一尋思,我現在可是孝莊,連狐假虎威都不必,我就套著虎皮呢,怕你作甚?忙又挺直了腰,狠狠的瞪回去。呼,幸虧是生病中,人人都當我是體虛所致,差點就漏餡兒了。

他見我一兇倒氣弱了,估計往常還是孝莊佔上風的多。我又放心一點,本人最不缺的就是囂張了。他開始問候我的身體狀況。

我怕說多了露馬腳,敷衍兩句,裝出體弱不禁的樣子,打發他“跪安”了。又以關心他身體為由,叫他以後也不用來了。沒辦法,視覺衝擊太強了,畢竟我心理上不是他母親,做不到癩痢頭兒子自己的好。

事後我才知道,這對母子嫌隙已久。

從順治即位至親政,兩人是分宮而居,每經累月方得一見,自然沒什麼親情。以後孝莊為鞏固福臨地位下嫁多爾袞,又引起順治不滿。之後為了福臨想廢后立最愛的董鄂妃,母子矛盾更深。

順治十四年,董鄂妃生下皇四子後不久,皇太后忽然“聖體違和”,諭令後宮妃嬪及親王大臣去京郊南苑問安省視,其中也包括了董鄂妃這個產婦。當時正值寒冬,董鄂妃坐了二十餘里車轎,又被獨留下侍奉湯藥,終於導致董鄂妃容瘁身癯,形銷骨立。三個月後,皇四子原因不明的死去,據說太后嫌疑最大,董鄂妃因此一病不起,

順治一腔憤恨,與母親勢同水火。所以,在我病中,他只來過兩次應卯,其中一次還是她或我昏迷時。

瞧瞧,那老女人給我留下怎樣一付爛攤子,摧殘兒媳,害死孫子,與子結怨,非陷我於水深火熱的宮廷鬥爭之中。

我再次哀號苦命。所以見過福臨後不久,一個雷雨天氣,我支走閒雜人等,站在門廊下指著老天怒罵:“他媽的,讓雷電來得更猛烈些吧!有種的你就給我個痛快!把我送回去!你爺爺的!”

結果”咵啦”一道閃電劈中我腳邊的盆花,我”吱溜”一下竄進了屋,再次肯定了自己是貪生怕死之徒。

我只好往好處想。總比穿到江姐身上好吧?不然在渣滓洞,你說我招還是不招?招吧,對不起歷史,不招吧,對不起自己。

孝莊雖然老點兒,好歹是個特權階層,還是在金字塔的最頂端,是壓迫人的人。想我林子清在現代也就一平民,處在金字塔最底端,花幾十個二十年也爬不到頂的。而且就算爬到了,在社會主義社會要壓迫人還得隱蔽進行,不當心就被雙規了,當婊子立牌坊的事我向來是很不屑的。而在這裡,老孃我想強搶良家美男、想刮民脂民膏、想草菅人命都可以隨意,細想想,這筆買賣也不太算吃虧。

我決定認命了,既然沒法生如夏花之絢爛,就讓我死如秋葉之靜美吧,我還是喜歡老死在床上。

兒子指不上了,我只好把眼光投向孫子,就來個美少年養成計劃吧。權當是買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