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訪完最後一位老師,都答應了給我補考機會,事情算是圓滿解決了,我卻崩潰了。
我本來想以頭蹌地的,後來看地上太髒,改成撞楚依凡的胸了。
他扶住我的頭,“別把頭撞疼了。怎麼了,事情不是解決了嗎?”
我悲憤不已:“我想改系。”
他很奇怪:“改繫了,你不就要從頭學起,剛剛不就白求了。”
我怒曰:“我要改考古系。”
他更奇怪了:“你不是最怕記歷史年代的嗎?”
我咬牙切齒:“我現在也怕記,可不上考古系,我沒法合法的去掘孝莊的墓。”
他勸了我半天,我才氣平一些。
後來我也想開了,反正我是太后,臉皮怎能不厚?所以不再管別人的態度,主要也沒時間管。我一邊學習新課,一邊複習舊文,還要準備補考。雖然有楚依凡幫我輔導,我還是忙的一佛出世,二佛昇天的。
一天,我下了課,到學生會找楚依凡。他現在大四了,漸漸的不再管事,只是還有些交接工作要做。
他正忙著,我就在隔壁的小屋裡看書,等著他。
有人進來,我抬頭一看,是江雪清。我朝她點下頭,算是打招呼,她卻鼻子一哼,下巴一抬,明顯瞧不起我。我也不計較,她喜歡的人喜歡了我,誰比較厲害是不言而喻的,而且我怎麼也是祖母級的人物,不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江雪清見我無動於衷,先沉不住氣了,到底年輕啊。她很不屑的說:“你不在六院待著,跑這幹嘛?”
我懶懶的看她一眼:“今天放風,你當心啊,精神病殺人是不用負責的。”然後我朝她呲了一下我的犬牙,作了個猙獰的笑容。
她嚇得往後一縮,尤自嘴硬:“你別得意,他以前對我也很好,我還去過他家呢。”然後就逃命似的跑了。
江雪清,你惹到我了!
楚依凡忙完了過來找我,我還在生悶氣,我氣鼓鼓的問他:“你和江雪清是不是有過一腿?”
他瞪我一眼:“胡扯什麼?”
比眼睛大是不是?我回瞪他:“那她怎麼說你對她很好,她還去過你家。我都沒去過。”
他揉揉眉心:“我們關係是還可以,她去我家是因為碰上下雨了,離我家很近,我就讓她進去了。我跟她什麼事都沒發生。”
“為什麼你們會在你家附近碰到下雨,你們在一起幹嘛?……”
請大家體諒我,雖然我多活了十幾年,但在情字上,我還是菜鳥一隻,以前的無塵比我還要單純,我哪裡有什麼經驗。所以我打翻了醋罈子,不停的追問楚依凡。
楚依凡被我逼急了,大吼一聲:“怎麼怪我?是你以前總說自己多漂亮,多迷人的。她長得不錯,名字裡又有個清字,我以為是你嘛。”
對哦,我以前老跟無塵吹牛的,我一下弱了氣勢。他趁勢牽過我的手,拉我出去。
走到半道我突然醒悟,指著他:“你明明說一切都是我的想象,又怎麼會知道我以前對無塵說過的話。”
他嘆口氣:“我還以為能混過去呢,長頸鹿變梅花鹿了?”
我捶他:“快說!”
他拉著我進了食堂,“先吃飯,然後去我家,我慢慢告訴你。”
他家住在塔院,離六院不遠,一個小兩居。我四周環顧,怎麼看也不象一個家。他告訴我很小他父母就離異了,各自組建了家庭。他一直跟著爺爺奶奶長大,直到他上大學,他們才搬回平谷老家,現在他一人住在這。
這傢伙的父母運還不是一般二般的差啊。我抱住他,安慰的拍拍他。不過該逼供還是要逼的。我把他摁坐在沙發上,我自己坐茶几上,居高臨下的開始審訊:“快交代,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把我拉到懷裡,圈住了,開始回憶:“我從小就做一個夢,夢裡有一個叫清清的女孩子,但我總看不清她的臉,她說她很美。”說著他斜我一眼,我心虛的吐吐舌頭。
他接著說:“從小到大我不停的夢見她,在不同的場景,有時歡樂,有時悲傷。然後有一天我夢見她跟我說”你一定要來找我,不許先去喜歡別人。”在夢裡我答應了她。我開始找一個叫清清的女孩。高考填志願時,看到我們學校的介紹,裡面有座石碑她在夢裡提過,我就填了這個學校。”
他很委屈的看著我:“知道嗎?我本來可以上清華的。”
我連忙安撫的摸摸他的頭,他扯下我的手,握住了,“我原來最討厭行政工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