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違背禁令大步走進他房間叫道:“哥!是我故意交給純子任務,是我害死她,你打我罵我都可以,求你別在這樣折磨自己。”
“跟泉奈沒有關係,害死她的人是我。”
斑坐在房間最陰暗的角落聲音乾澀的說,腦中又想著純子的笑容,羞澀的,開心的,激動的……那個如花朵般的女孩所有的笑容都是為他而綻開,然而現在花朵已經枯萎,女孩永遠的躺在冰冷黑暗的棺木中,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泉奈來到斑的面前,看著頹廢的哥哥終於鼓足勇氣抱住他充滿懇求的說:“哥,求你不要這樣,看到哥哥這種模樣我很難過,我真的很害怕失去哥哥。”
感受到泉奈抱著自己隱隱顫抖的身體,斑這才意識到兩天來沉浸在懊悔自責之中的他有多麼的忽略弟弟,泉奈是他在這個世界唯一感受到的溫暖,也是他唯一重要的人,如果連泉奈都失去了,斑對這個世界也就徹底絕望了!
伸手抱住弟弟,斑充滿歉意的說:“對不起,讓泉奈這樣擔心,我會振作起來的。”
忽然被最喜歡的哥哥抱住,泉奈身心都激動不已,不但呼吸急促起來,心臟也彷彿要從嗓子裡蹦出來一般的猛烈跳動著,察覺到弟弟的異狀,斑放開他關切的問:“泉奈,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沒什麼……哥哥肯振作起來就好,我去給你拿吃的東西過來。”泉奈說著就逃命般的跑出去,心裡暗自慶幸房間光線比較陰暗,不然他臉上火燒雲似的的顏色就要暴露了。
泉奈等自己的臉色恢復正常才拿著食物和清水再度進入哥哥的房間,斑吃光弟弟準備的食物才開口問道:“查到是什麼人做的嗎?”
“我已經仔細檢查過純子身上的傷痕,確定殺死她的是森之千手一族的人。”
“喀嚓”一聲,斑手中的筷子斷裂開來,強烈的殺氣也從他的身上溢位,然而僅僅一瞬殺氣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瀰漫在他周圍無可奈何的憂傷之氣……
良久,斑緩緩的開口問:“純子什麼時候下葬?”
“明天。”
“我知道了。”斑的聲音充滿了疲憊,讓泉奈聽得一陣心疼。
第二天,陰沉的天空下著霏霏細雨,斑一直安靜的站在宇智波純子的墓前,直到葬禮結束才開口道:“你們都走吧,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兒。”
泉奈擔憂的看著大哥,最終還是帶著族人離開了,斑獨自一人站在雨中看著面前的墓碑,半晌才低喃的說:“純子,不能夠幫你報仇,請原諒我。”
他說著用力攥緊拳頭,連手中的同心結都變形了。
沙沙的雨聲中,斑幽深的聲音輕輕的響起,“其實……有那麼一瞬間我真的想要毀滅千手一族為你報仇,但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就算真的全面與千手一族開戰我也無法幫你報仇,只不過是和真正的斑一樣走在那條遍佈死亡與悲傷的血腥道路上。我終於明白他為什麼會反對與千手一族結盟,那樣強烈的仇恨怎麼可能說消失就消失呢?但是,這樣仇恨下去大家都會痛苦吧,和今天一樣的悲傷也會繼續出現,我不是鳴人,不會想著化解忍者世界仇恨那麼偉大的事情,至少……我可以阻止新的仇恨產生,純子也會支援我吧。”
輕輕的在手中染血的同心結上印上一吻,斑低喃的說:“對不起,我不愛你,但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不會忘記有那樣一個單純可愛的女孩子因為我而死,以後我再也不會做同心結,這是隻屬於你的禮物,收下吧,純子。”
隨著斑低沉的話語,他的手心出現一團火焰,深褐色的同心結在橘色的火焰中化為灰燼……
當斑走出宇智波一族的墓地時,發覺宇智波美奈低頭站在雨中,他停下腳步淡淡的問:“有什麼事?”
“請斑大人責罰我。”
“純子是我害死的,跟你沒有關係。”斑說完就越過她繼續向前走去。
看著那個走在雨中的蕭索身影,宇智波美奈不知從哪裡得到的勇氣,從後用力抱住斑哭泣著說:“是美奈的錯,因為美奈的疏忽才會讓斑大人這樣難過,美奈看到您悲傷的樣子真的很痛苦,痛苦得恨不得殺死自己。”
斑靜靜地站立在雨中,冰冷的雨水落在他的發上、身上,衣服早已溼透,身體也是冰冷無比,縱然被宇智波美奈緊緊抱著他也無法感受到一絲溫暖,甚至連一絲的悸動都沒有,種馬後宮那可笑的想法早已被他拋到天邊,那種東西只可能存在於虛幻中,身處這殘酷的真實世界的他竟然出現這種妄想真是太可笑了。
“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