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朕不會傷了你。只是這麼大的事朕不能不懲處你!”他說,“李德全,傳旨:皇貴妃博爾濟吉特氏,無仁慈之心以至濫殺無辜,草菅人命。著降為······”“慢著!皇阿瑪。”一聲皇阿瑪打斷了玄燁。十三貝勒胤祥挑簾而入,走至玄燁邊上跪下,開口說到:“皇阿瑪,請您不要怪額娘,因為額娘根本就不知情。派人去索額圖府放火的是兒子我,派人殺林貴人一家的人也是兒子,偽造太子親筆調兵令的還是兒子我。兒子做這些事都是瞞著額孃的,所以額娘她根本就不知情,如果皇阿瑪要懲處就請懲處兒子我,因為額娘是冤枉的!”說著他把如何“使人放火”,“使人殺人”,如何“偽造太子筆跡,又派人送信”一一道來,說與玄燁知道。
“這些果真都是你做的?”玄燁問他。“回皇阿瑪,的確都是兒子一人所為,還請皇阿瑪懲處兒子一個,莫要連累額娘。”玄燁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胤祥,忽然深嘆了口氣:“罷了,朕不想再追究到底是誰了。李德全,傳旨:皇十三子胤祥,心存不善,暴躁不羈,著圈禁在府!”他又看了看我:“順寧皇貴妃,教導無方,致使皇十三子做出如此行為,著罰奉例三月,以警效尤!”
看著侍衛押走胤祥,我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老十三替你頂了所有的錯,你當朕看不出來麼?”“皇上看出來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做?”我哭著說道,“您知道麼?索額圖本就該死,害死我們的念炫就是他的主謀,謀害皇子難道不該滿門抄斬麼?”“那林宮人呢?她的家裡人又惹了你了麼?”“她的家裡人雖沒惹臣妾,但惹的是太子,臣妾這也是為了皇上和太子,皇上也知道的,太子利用她的家人威脅於她,難道她的家人就不知她與太子的關係麼?一但傳揚出去我大清皇室的臉面何在?”“那偽造太子的信呢?難道也是為了保我皇家臉面?”“回皇上,不是保皇家臉面,而是為了我大清的江山社稷!臣妾斗膽問皇上一句,若太子確係有能之輩,那皇上為何今次還要廢他?難道今次也是臣妾偽造的假信麼?”
“夠了!”他顯然是沒了話,“惱羞成怒”的吼到:“朕不想再聽你的說辭,你跪安吧。你記住,今後再要做出這等事來可沒有第二個孝順的老十三來替你頂!”
回到景仁宮裡,四阿哥雍親王胤禛已經在等著我了。“額娘,這是十三弟臨去時留給額孃的信。”說著他把一封信用雙手遞到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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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娘,當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就說明祥兒的法子管用了。兒子和四哥有過商量,覺得這事總得有人來頂,才能平息皇阿瑪的怒火。與其讓額娘頂了,倒不如兒子來頂,以皇阿瑪的性情,太子謀逆都只是廢而圈禁,想必也不會為難兒子。只要保住了額娘和四哥,兒子我就總有能被放出來的一天,但若額娘被貶縱然皇阿瑪厚恩,能再次復為皇貴妃之位,只怕日後也必難得皇后尊位。若讓四哥去頂,以兒子之能實在與四哥相去甚遠,料必不能有所作為,故思前想後只此一途,還請額娘莫怪兒子擅做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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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禛兒~!”我喚過胤禛來,“你十三弟走的時候還有什麼話麼?”“額娘。”胤禛的眼睛紅的很,顯然和我一樣剛哭過:“額娘,十三弟走的時候只跟我說了一句話。”“什麼話?”我急忙問到。“十三弟說,額娘一定會想辦法去看他的。”
還是在那個宮裡的一間暖閣裡,那個年輕人再一次和那個宮妃模樣的人在商量。
“額娘,似乎我們的計劃失敗了,皇阿瑪並未加罪於她身上。”那個年輕人說到。“這事額娘已經知道了,看來她的運氣還真是好,不是親生的兒子都能替她頂罪。”那個宮妃模樣的說道,“唉~,看來我們是小看她的能耐了。”
“那按額孃的意思,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不急!額娘認為一動不如一靜,現下並沒有好的機會,我們只能等。”“但是額娘,若被姨娘她發覺這件事是我們搞出來的,那我們豈不是有危險?”“呵呵~!”那個宮妃笑著說道,“禎兒,你儘管是她的學生但若是比起了解她來,你還遠不及額娘我。”那個宮妃模樣的人慢慢的轉過臉來,赫然就是德妃烏雅·思懿那張熟悉的臉,“她可不是個笨女人,什麼事重什麼事輕她比額娘我都要看的透,就算她知道了這是我們做的又如何?如今你皇阿瑪明詔不再立太子,很明顯就是要考察你們兄弟的能力,唯能者繼,如此關鍵的時候你說你姨娘會是個置大事於不顧先報私仇的人嗎?”
“那額孃的意思是她會先替四哥謀位嘍?”“你不許提那個畜生,我只當沒生過那樣的兒子!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