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把畫放到我手上,“拿著吧。”
月華的臉上全然是痛苦的神情,可是她卻什麼也沒有說,我更是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正在我們三人都覺得十分尷尬之時,門外突然響起我十分熟悉的聲音,“貴妃娘娘,皇上吩咐奴才,若是娘娘探完病了,讓奴才接您回宮。”
我心頭一驚,是高無庸,他怎麼會來?他說什麼,是胤禛派他來接我回宮的,胤禛怎麼會知道我來了這裡?我看向月華,她同樣一臉驚詫,喃喃的說:“不是我。。。”
是啊,不可能是她,她不可能拿允禩的性命去開玩笑。可是那會是誰呢?難道是年若馨?她會是那種人嗎?
雖然心中思緒紛亂,可是高無庸已經來了,我已經不可能再裝不在了,於是又擦了擦眼上的淚痕,整了整思緒才開口:“本宮還有些話要與廉親王福晉交待,高公公去前堂稍休息會吧。”
“娘娘莫為奴才操心,奴才就在這候著,不覺得累。”
允禩有些擔憂的開口,“皇上怎麼會知道?他不會遷怒於你吧。”
我搖了搖頭,“放心,沒事。你好好養病就成,其它的不要多想。”雖然嘴上這樣說,可是其實心裡還是沒底的,畢竟每一次牽扯到和允禩有關係的事,胤禛都多多少少的會有些生氣。
允禩的眼底依舊滿是擔憂,“要不然,讓月華陪你進宮去解釋吧,就實話實說,是她求你來的。”
我搖頭,“不用,放心吧!我與胤禛如果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就白做一場夫妻了,你安心養病,好好待月華,我要回去了,千萬別為我擔心,我沒事兒的。”
他這才點了點頭,“你也保重。”
我匆忙的又交待了月華幾句,才拿著畫卷出了門,高無庸正等在門外,一見我出來了,忙行禮問安:“奴才參見娘娘。”
我點了點頭,“免禮吧。”
“娘娘,馬車已經在門外候著了。”他低著頭,恭敬的稟道。
我點了點頭,又回頭望了望允禩的屋子,心中沉沉的嘆了口氣,便頭也不回的出了廉親王府。馬車正停在門口,高無庸一掀車簾,我便由婉娜扶著上了馬車,上了馬車才發現,胤禛此時正端坐在馬車裡,手中還拿著一本奏摺正細細的看著,我偷瞧著他的臉色,並看不出有不悅,他見我來了,抬眼瞧了瞧我,又看了看我手中的畫卷,然後伸出手拉住我,對我笑了笑,輕聲說:“回宮吧。”
他竟一點也沒有表現出怒氣,可是他越這樣,我便越不安,於是試探的開口:“你生氣了?”
他輕輕放下奏摺,好笑的問,“怎麼這樣說,我為什麼生氣?”
我垂下眼簾,底氣明顯不足:“我不聽你話,又跑來看允禩。。。”
“是廉親王福晉讓你來的吧?她如今還真是變了呢,若是換了從前,哪肯讓你見老八。”他好似在說一件極平常的事。
“你真的不生氣?”我有些不敢相信。
胤禛伸臂攬過我,“你當我還是從前那個自以為在乎你,卻總害你傷心的胤禛嗎?我們經歷了這麼多事,難道我還會不信任你嗎?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我怎麼會不知道。這麼多年了,你對老八隻有愧疚與出於朋友的關心,難道我會不知道嗎?樂妍,我只想與你下半輩子都快快樂樂的度過,我再也不會讓你難過了。”
我又覺得莫明幸福了,我把自己深深的埋在了胤禛的懷抱,雙臂更是自他的腋下穿過,緊緊的環抱住他的腰:“胤禛。。。”
他緊緊的把我擁在懷中,似乎要把我揉進骨頭裡一般,直到我快要喘不過氣,他才輕輕放開我,他伸出手幫我理了理額前的碎髮,然後又輕輕的擁我在懷,“對了,你怎麼知道我來了廉親王府,是誰告訴你的?”我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你怎麼會這樣問?並不是誰告訴我的啊,是喜珍知道你回了圓明園,便嚷著要去找你,我派人去送她,卻知道你並沒在那,我一猜你便來了廉親王府,便來接你了。”
原來是這樣!還好並不是有人有意的告訴胤禛的!我伏在他懷裡笑了笑,“沒事兒,我以為我又讓哪個有心人算計了呢。”
胤禛無奈的搖頭一笑,過了片刻,他開口問:“老八身子怎麼樣了?”
聽到他問及允禩,我垂下眼眸,輕聲說:“他病的很重,恐怕沒多少日子了。”
然後我聽見胤禛沉沉的嘆息,許久也沒有說話。我拿過他手中的奏摺放到一旁,半是疼惜半是責任的開口:“你什麼時候才能把政事放一放呀,馬車這樣顛簸,你還不忘帶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