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真的,對皇上下手了?!”小路子難掩心中的震撼,而海公公,已經從地上緩緩爬了起來,心疼地坐到了東方爍身邊,伸出袖子擦拭著那臉上不知是何物的液體,頓時老淚縱橫,“皇上,是奴才沒用,是奴才沒用。”
他沒想到,原來皇后竟是狼子野心,他早該察覺才是,從皇后送來的女兒紅開始,他就應該警覺才是。“皇上,是奴才害了你……”
沒用人會注意到,寢殿內傳來的聲響,夜,還很長。
……
馬車之內,一隻潔白的信鴿停在了長風的肩膀上,俊朗的男子將上面的紙條取了下來,輕聲說道,“王爺,宮裡來信了。”
一雙白皙的手從馬車內,瑾瀾一手扶著懷中的那熟睡的女子,一手開啟了紙條,上面,是方顧之的字跡。
俊美的容顏浮現出一剎那的訝異,心裡好似被刺痛了一下,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兒時的一些場景。慢慢的閉上了眼,瑾瀾此刻,除了憤怒,便是無盡的惋惜。
似乎感覺到身邊男子的不安,白芷慢慢睜開了眼睛,“瑾,發生什麼事了?”
嘴角浮起一陣苦笑,“小芷,恐怕,我們要先去一個地方了。”
馬車幽幽地改變了道路,沒入了一望無盡的山林之中。
祥和的田野間,兩名年輕的婦人挽起了褲腳,俯著身在田間農作著,遠處傳來的馬蹄聲,讓兩人心中一驚,這裡地處偏僻,很少會有馬匹經過。
仔細一看,兩名農婦皆是一臉的清秀,白皙的面板不似鄉間女子該有。
那輛藍色的馬車緩緩地出現在兩人的視線當中,在她們身前停了下來,“王爺,我們到了。”
兩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眼前,白芷驚訝地看著田間那一身素衣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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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女殿下……”
一行人來到一座簡單的別院,這裡,正是白芷為他們準備的落腳之處。
屋內傳來了一陣嬰孩的啼哭聲,若水慌忙放下了手中的茶壺小跑了進去,“寶寶別哭,娘來了……”
白芷看著那樸實的婦人抱出來的孩子,頓時明白了為何瑾瀾要帶她來這裡。
那是一個男孩,五官,與東方爍有八分相似。
若水,誕下了皇子。
“鳳女殿下來了……”一家人從屋裡出來,笑著迎接著白芷他們,對若水一家來說,白芷是他們的恩人,是她,給了自家女兒自由的人生,正要下跪,卻被白芷攔住了。“大家不必多禮,這裡沒有鳳女,只有白芷。”
淑蘭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欣喜,取而代之的是嚴肅和擔憂。“是不是,宮裡出了事情?”近日,關於皇后囚禁皇上的流言漫天飛舞,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白芷他們又突然出現,淑妃看著他們的表情,更加確定了心裡的想法。
立刻,屋內陷入了一片沉默,若水緊張地抱著懷中的孩子,疑惑地望向白芷他們。
瑾瀾慢慢站起身來,看著那漸漸止住啼哭的男孩,心中百感交集。“若是皇兄知道,他還有一個兒子,一定會感到欣慰。”
這,是什麼意思?
白芷輕嘆了一口氣,慢慢的將近日來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若水的手有些顫抖,“離王殿下,要帶我的禮兒走?”
“禮兒?好名字。”東方禮,溫文有禮。瑾瀾淡淡一笑,看著那一臉緊張的婦人,“芷妃,禮兒是熠國皇族的血脈。”
此話一出,屋內的人紛紛低下了頭來。
皇嗣血脈,原本就不能外流,更何況現在,內患當前,東方禮,將是熠國皇座毋庸置疑的繼承人。
“殿下,禮兒還小,他怎麼能做皇帝?”
“所以,本王希望,芷妃能回宮,好好教導皇子長大成人,熠國的未來,就在他的身上。”瑾瀾話,久久的迴盪在眾人的腦海中,望著懷中的孩子,若水的心,矛盾不已。
可是,他是熠國的皇子,這一點,毋庸置疑。他的身上,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可否,讓我考慮一下。”
……
一日之後。
馬車幽幽的在山路上行駛著,車內,安靜的兩人相擁著,久久沒有言語。
“瑾,對不起。”白芷閉著眼,貪戀的呼吸著男子身上獨有的香氣,語氣中帶著一絲哀傷。
瑾瀾緊了緊懷中的女子,“小芷,為了你,負了天下又如何。就這一次,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