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無憂的聲音難得的帶了鼻音:女兒家的清譽比命還重要,這人是非要毀了她的清譽嗎?
二皇子張翼的動作,讓無憂想也不想的便要掙扎,雖說她出身商賈之家,但也是知書達理的,怎麼能光天化日之下,和男人做出這樣不雅的動作,雖說剛剛他們似乎過分了,但那時她是被他的美色迷惑了心神,現在這般清醒之下,斷不能做出有失體統之事。
無憂想要掙開二皇子的手臂,卻發現這人看起來文弱,實際上一雙臂膀就如鐵臂一般,緊緊日鉗住她,讓她根本動彈不了。
看著她防備而疏離的表情,二皇子張翼不由得俊眸一暗,一種讓他那種會冒火的怒意又湧了上來。
眼神冷了冷,緊抿了一下唇線之後,他手一抬,已經有力的抬起她的下巴,讓她閃躲的眼直直的對上他的眸子。
心忽然一顫,眼角一挑,胸膛裡泛起陣陣疼,她的美眸此刻依舊純淨無邪,雖然掩上了一層淡淡的驚慌,潤如秋水,卻明淨的讓人的心魂都能深深地陷入其中,根本無法自拔。
只是這樣的美眸經過剛剛的親密,此刻卻還是這樣清冷的看著自己,她的眼神清亮中冷漠,可是他卻發現自己似乎無法將她當做那記憶中的小女孩,有什麼東西在他不知不覺中似乎變得不一樣了,所以他無法忍受她這樣清冷是眼色,無心的冷漠。
無憂,他果然對自己無心吧?
否則當初她不會提出那樣荒誕的三個條件,本以為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她的心裡應該有了他的位置,可是該死的,她還是無心。
二皇子張翼將無憂的反應理解為她不喜他,目光沉了沉,胸口有些輕悶,他鬆開她的玉手,道:“你的意中人到底是誰?”
“什麼?”無憂看了一樣明顯不悅的張翼,她不明白她何時給了他這樣的錯覺,意中人?她哪裡來的意中人?重生之後,每一日都活的膽顫心驚,哪有時間去風花雪月,若說和自己有過什麼糾纏的,不就是他們兄弟三個,這三人哪一個是好相與的,她又不是腦殼壞了,將這些人視為意中人。
若是可以,她寧願這輩子不要和皇室的人有任何的牽扯,只是時不我待,她沒有選擇,靠上了這棵大樹,她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去想什麼意中人?
倘若真的找一個給她感覺不一樣的人,還不就是眼睛這脾氣古怪,性格古怪,行事更古怪的青年。
雖然說他會莫名其妙地發脾氣,但不會過分惹人厭,他不會故意拿身份地位去壓人,不過他會誘著人隨著他的心意而動,這人言語中雖帶著習慣性發號施令的語氣,是長久處於高位的習性,也卻讓人感覺不到他的傲氣和蔑視,就連一開始,讓無憂渾身不自在的壓抑之感,似乎也因為適應而變得若有若無,彷彿他也不是那麼危險了。
理智上,無憂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很危險,但是她腦中的念頭從來也不是人為可以控制的。
只是意識到自己對他似乎有了太多的注意力,所以無憂一直剋制自己,除非必要,絕不與他多話,更是沒事絕不出現在他的面前,就是這換藥之事,也是推了再推,可是這人就是不允,卻還是每日堅持由她換藥,奇怪的是太后竟然也沒有反對這不合禮教之舉,反而預設,她也不好再推。
這幾日相處,無憂發現這人除了話少一些、待人冷淡一些,脾氣喜怒無常一點,幾乎讓人找不到他行為上的缺點。
不過無憂卻發現這樣一個眾人眼裡近乎完美的皇子,卻最喜歡刁難她。
他是不是真的看她不順眼,每天不折騰,折騰她,是不是心裡就難受的緊?
哪有人像他這樣追問姑娘家的?
無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索性垂下頭,當做未曾聽見他的話。
“我的問題很難回答嗎?”他的眉頭 一挑,有些不滿的瞪著她,表情顯得有些森冷:“我不管你意中人是誰?你給我記住,聖旨快要下了,你是我未來的正妃,行為舉止莫失了該有的風範。”
她這話什麼意思?是說她行為浪蕩嗎?
“啪”無憂想也沒有,一個巴掌就甩在了二皇子張翼的臉上,整個人氣得顫抖。
二皇子一下子傻掉了:“你打我?”
作為一個尊貴的皇子來說,這是一項很新奇的體驗,雖說他不是最受皇帝寵愛的皇子,但這些年,太后一直庇護著他,他的日子雖說不是千依百順,但卻也沒有敢動甩他巴掌,尤其是成年之後。
“你無恥!”她的放在身側是雙手緊握成拳,汗毛都一根接著一根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