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仇心中如驚濤駭浪,面上卻極力隱忍。
誰知道這時,無憂卻站了起來:“族長,二姨娘是得了失心瘋。”
她說話從來也不緊不慢,絲毫聽不出感情,根本讓人聽不出來是喜是悲。
“失心瘋?”族長狐疑的看了無憂一眼,面色微沉。
“二姨娘怕是被那天的事情刺激到了。”無憂微垂下眼簾,不讓人看見她眼底的恨:浸豬籠,哪有這樣的好事,這十幾年來,她讓母親掉了多少淚,傷了多少心,她怎麼會如此便宜了她?江氏的債,需要她慢慢還,直到有一天,她覺得夠了,她才能解脫。
無仇抬起眼前,瞧著眼前的女子,他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出言幫助二房,不,也許根本就不是幫助。
“先去看看吧!”族長眉頭緊蹙了起來:若是這江氏真的得了失心瘋,這浸豬籠之事還真的不好辦,這是不是蘇啟明沒有將她浸豬籠的原因。
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江氏現在所在後院子,這是一座廢棄的院子,雜草叢生,落葉沙沙,秋風吹來,捲起枯葉飛揚,一派蕭瑟之態。
無憂瞧著這滿眼的淒涼,心中更覺得寒色逼人,跨進院子,就聽到江氏聲嘶力竭的嘶吼:“我不是瘋子,我沒瘋!”
聲音嘶啞,想來已經吼了好久。
當蘇啟明讓人開啟門的時候,她衝了出來,跪在蘇啟明的面前:“老爺,我沒有瘋,我真的沒有瘋。”
蘇啟明卻一腳踢開了她,都是這個賤人讓他尷尬損失了三千兩黃金:不給都不行,只怕族長氣起來,將他攆出族去都有可能,所以即使他捨不得,客戶四還不能不給——其實蘇啟明現在也清楚這筆金子關係重大,他還真的不能不給,金子雖然重要,但是腦袋更重要,不是嗎?
不過這些都不妨礙他遷怒江氏,現在在蘇啟明的眼裡,這一切都是江氏的錯,若不是她引來賊人,哪裡會丟掉金子,比起金子來,江氏的失心瘋實在引不起他太多的興致。
江氏冷不防被蘇啟明踢翻了過去,她如青蛙一般仰著臉看著眼前那張她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的臉,她恨得咬牙切齒:“蘇無憂,你這個賤人,你這個小人!你說,是不是你安排了人來害我,是不是你設計來害我?你說,是不是?你給老爺說,你以你生母王氏發誓,是不是你在害我?”
江氏真的用錯了方法,她不該提到王氏,若是無憂但凡還能生出一絲心軟,那麼現在被江氏這麼一說,也如風中柳絮般飄逝的無形無蹤。
“是,是我害你,二姨娘你先冷靜冷靜,我們再慢慢說。”無憂做出一副純屬安慰的表情。
江氏瘋狂的拍打著無憂的身子:“你這個妖婦,你這個賤人,你害我。”江氏怒髮衝冠,聲音非常有穿透力,而無憂卻是一副小媳婦哄小孩的申請,看著眾人的眼裡也不覺得奇怪:誰都知道,失心瘋這種症狀,根本容不得什麼反駁,最好的方法就是順著她說,順著她做。
“二姨娘,別慌,你別慌。”她一面說話,一面賠笑:“無憂知道無憂犯了錯,你就別生無憂的氣了。”
“原來失心瘋是這樣呀?”此刻無慮慢慢地出言,好是漫不經心,很好奇的小女兒家之態。
江氏聽到無慮這樣說大盤,一把就抓住了無憂的領口:“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是你打暈了人送到我床上的,是不是?是你設計讓我身敗名裂的,是不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好?”立刻上來兩個婆子拉開,她後面的話,她也就沒有說出來,蘇老爺的怒喝對江氏來說一文不值,充耳不聞。
江氏不是三歲的娃娃,自然不會這樣乖乖任人擺佈,所以掙脫幾下,就開始懲治拉住她的婆子,她狠狠地咬上婆子,這兩天經歷多了,已經清楚的知道動手不如動口,不過她有了經歷,院子裡面的婆子丫頭經過這兩天的經歷,也有了充足的準備。
看著江氏披頭散髮,申請猙獰,眉眼兇狠的模樣,人人都想到了失心瘋,都伸出同感:江氏是真的瘋了,不然,她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就算是不懂事的娃娃,也知道不能說出這樣荒唐的話來。
不說其他人了,就連她的親生兒子都是這麼想的,因為江氏說的話太匪夷所思了,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無憂打暈了人送到她的床上,不說無憂嬌滴滴的,一陣風都能吹到的無憂能打暈江氏,別人信,怕是他們都不信,更離譜的是竟然說送到她的床上,好人家的女兒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太丟人了。——看來還真的要找個大夫給她看看。
江氏到了現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