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被人綁架,她不願意回家,我也不能放任她在外面瞎逛。”
“李遂意!”沈幽厲聲制止:“你告訴她做什麼?”
陳寧撇了她一眼,並不受她的暴跳如雷所影響:“你倒是將這個嫂子的身份做得稱職。”
李遂意現在安然站在她面前,便是有驚無險,沈幽的事情她並不好奇,自私點說,她是死是活跟她也沒有關係。
沈沉從未見過她這幅樣子,惡劣得跟江清清有什麼區別,她對李遂意的敵意越發地深,甚至是毫無緣由。
“沈幽!”
沈沉終於在沈幽咄咄逼人的話中忍無可忍,叫停了她,聲色俱厲。
“是誰教會了你衝動莽撞,江清清?我早說你們之間就該離得遠點好。”
至於江凜,她不是這樣的人,沈沉潛意識裡是這樣想的,所以被一併忽略。
“按照輩分,她是你嫂子,你認為以這樣的語氣態度跟長輩說話是合適的?”他篤定又威嚴地說。
李遂意抬頭看他,入眼是分明精緻的下頜角,冷厲的眼正直視著沈幽。
嫁給沈沉這段時間以來,李遂意還未從他人口中聽到這樣的稱呼,這樣的話本該是沈幽來說最為合適,可沈沉認定她身份的時候,她的心還是受不住一動,暖洋洋的。
“哥!”沈幽委屈又帶有怒意地喊著:“關清清什麼事?你這樣毫無道理地包庇她,是不是更加不合適?”
“她在江家是怎麼撒野的,你也看到了,江沈兩家一向交好,你不能容忍我指出她的錯處,卻能容忍她這樣肆無忌憚地破壞兩家關係?”
跟沈沉對話,她很容易就帶入自己妹妹的身份,雖然沈沉待人大都冷漠,但生活中那些細枝末節上的縱容沈幽也是心知肚明。
在家人面前她總歸是任性的,與對待李遂意不同的是,她此刻雖怒,多少還帶著些胡攪蠻纏的孩子氣。
她揚著頭,眉頭凹進一個精緻的小坑,菲薄的唇緊緊抿著,神情也多了幾分用力,不復往日嬌俏,卻多了慍怒時的生動。
李遂意一向有良好的置身事外的能力,她在一旁竟感嘆起沈家人果然長得一副副的好皮囊,不論是沈沉還是沈幽,生氣起來也是這樣好看。
“所以說你根本就是偏袒,李遂意做什麼都是對的,而其他人都是錯的,哥,你魔怔了,沒有人能對這樣一個惡劣的女人這樣縱容。”
她惡狠狠地看了李遂意一樣,一如既往普通尋常的容顏,細細看去,儘管有所改變,但對於她那張滄桑的臉來說,這種改變簡直不值一提。
她總是一副神情淡然的樣子,那副皮囊下不知道有多少千迴百轉彎彎繞繞的惡毒心思。
沈沉識人不清,她卻厭惡到了心底。
但凡李遂意有那麼一點點可取之處,都叫沈幽沒有這樣大的偏見。
江清清是錯,十幾年的情誼她自然打潛意識裡就袒護著。
“沈幽,從今天開始,除了去學校,哪也不準去!”
沈沉對她的無理取鬧下了最後通牒,是警告也是命令。
沈幽不甘地收回眼神,她的眼裡甚至還有一些不可思議,水汪汪的眼裡幾乎泛出委屈的光亮來。
“哥?”她頓了頓,消化著這了不得的情緒,就連嚥下一口氣,胸口都哽得慌,一團氣在喉間不上不下,她的委屈幾乎到了頂點。
“你這是因為她,要關我禁閉?”
她的語氣有些顫,嘴唇都因為用力過度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