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懂皮毛，談不上了解。”

李遂意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肖湛繼續說下去，他並不推脫。

“優購嘛，國內老字號電商企業，曾經也有過輝煌的時候，在冉盛董事長李斯的手上曾在電商界一家獨大過，後來大家趁著這風頭，不少電商如雨後春筍冒了出來，隨著行業的不斷完善，優購的劣勢也顯示了出來，新的領導人明顯不足李斯的老練，雖也有所建樹，但總的來說不過是維持著現狀，似乎沒有太多創新的可能，長此以往，優購被擠出市場也只是時間問題。”

肖湛開口前李遂意端著果汁正打算往嘴裡送，她喜歡極了這酸酸甜甜的味道，可他說完話，那杯果汁也全然變了味，她沒有繼續喝下去的慾望，只放在桌子上，眼裡終於不自知地浮現起期待。

他說的這些話，在李遂意的心中原本也有一點淺淺的見解，經他點撥，那些籠統的想法也霎時撥開雲霧。

李遂意不喝果汁，肖湛倒是抿了口咖啡，過甜了，那是江初晨根據李遂意的口味調的，雖然她幾乎不喝咖啡。

口腔中瀰漫著粘膩的味道並不好受，他皺眉盯著杯子裡棕色的液體看，又放回桌子上，沒有再動。

“梁以靈很聰明，她想借著Zoé讓優購走上高階路線。

一旦這樣的定位確定了下來，那以後就算是尋常品牌在優購售賣，也能高於其他平臺的價格，就算只是高一點點，總的下來也是一大筆利潤。

門檻變高的話，消費者依然會趨之若鶩，她在下一盤大棋，放長線釣大魚。”

李遂意連點了幾次頭，她很少這樣認同一個人的想法，肖湛明顯是個頂出色的生意人，三言兩語，就將她的疑惑盡數散去，她腦海中那些稚嫩懵懂的想法幾乎都甦醒過來。

肖湛說話時，嚥了好幾次口水，喉結上下滾動，那口咖啡讓他的味覺十分不自在。

李遂意撥了內線電話，讓江初晨送水進來，她很少對什麼人這麼體貼。

“你知道嗎，我原本只是想聘你做我的保鏢。”

她掛了電話，挑眉看著肖湛，臉上終於有了點真心實意的笑意，只是很淺。

肖湛對她的話不以為然：“我好歹是薊市大學的高材生，靠的是腦子，不以體力為生。”

“我知道，所以我改主意了。”

“我想著或許該讓你選個緊要的部門做主管，優購如今都是梁以靈的人，我摸不到公司任何關於命脈的地方，是完全處於弱勢的一方，就算你的能力再不濟，也可以像江初晨一樣幫我監督著。”

左膀右臂，也算湊了個齊。

敲門的聲音響起，李遂意應了聲，江初晨端著水走了進來，這並未打擾二人間的談話。

“聽起來不錯”，肖湛接過水，喝了一大半，粘膩的感覺終於得到緩解，連帶著說話都變得利落了：“但我覺得你還是沒認清我的能力。”

只是一名小主管的話，就算不借著救命恩人的名號，他在外邊同等程度的公司，也是輕而易舉就可以找到這樣的工作。

何必浪費這恩情。

江初晨還站在那裡沒有走，她清楚李遂意的習慣，若是平常有事喚她進來，就會讓她再續上一杯果汁。

“你得知道，女人都是善變的。”

李遂意將杯子裡的果汁飲盡，遞給了江初晨。

“在聽過你這一番話後，我決定，讓你讓優購的副總，跟梁以靈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