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今天有點忙,改天吧。”駱佳白麵無表情地推開女人,而這個時候,提圖斯叼著煙,微微眯起深藍色的雙眸隨手掄起了手邊的凳子,高舉起狠狠地砸向躺倒在地呻吟不停的男人,聖耶魯騎士機甲學院的校服亂七八糟地穿在他的身上,領帶不翼而飛,釦子只扣到胸前,露出裡面結實精壯的胸膛——
變態。駱佳白在心中翻了個白眼,不來學校你穿個鬼的校服。
躺在地上的男人吐了一口血沫,狼狽地爬起來:“算你有種,操,下次別給老子看見你!”
提圖斯提腳又是一下作為回答,而這一次,那個男人直接從吧檯邊飛到駱佳白腳邊。
駱佳白愣了愣,顯然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人家都說結束臺詞了還動手?果然是畜。生。剛想彎腰象徵性地扶一下,狂妄低沉的男性粗啞嗓音在不遠的吧檯那邊危險地響起:“喂,敢碰他一下試試?”
“……”駱佳白猶豫片刻,還是伸手拉了那個被打掉了門牙的男人一把,在他彎腰的那一瞬間他聽見了吧檯邊上那個男人響亮的髒話。而那個被打得滿臉是傷的男人甚至來不及跟他說一聲謝謝——當然也有可能人家根本沒這個打算,便被另外兩個可能是他朋友的人攙扶著一瘸一拐地離開了酒吧。
酒吧破舊的木門在駱佳白身後重重關上。
現在,酒吧裡所有的人都將同情的目光放在了這個穿著高校制服,身材瘦弱的少年身上。
而出乎眾人意料的,提圖斯只是不耐煩地“嘖”了聲,粗魯地扯了扯自己的領口,邁開步子三兩步來到駱佳白身邊——
“你來幹嘛?”
長著粗糙硬繭的手粗暴地捏著少年的下巴強制性地抬起,帶著濃厚酒氣的氣息毫不客氣地盡數噴到了駱佳白臉上。
少年面容平靜,絲毫不見恐懼地拍開比他高上一個頭,手臂有他兩個那麼粗的男人的手,淡定道:“帶你回學校上課。”
“嗤,你有病啊?”提圖斯惡劣地反問,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地,露出一個狡黠而令人不安的笑容,“喲,是不是洛斯那個死老頭說什麼了?”
“是斯洛,謝謝。他說,要麼我們明天一起出現在學校,要麼一起去死。”
提圖斯愣了愣,掃了駱佳白一眼最後露出一個略微膈應的表情道:“我才不要和你一起去死。”
“嗯,好巧,我也不要。”
男人哼了聲,捲起唇角自我感覺良好道:“放屁,你明明想的要死。”
一句話,勾起了駱佳白某些不好的回憶和正極力要抹殺的……黑歷史。他沉下臉,正準備說什麼,下一秒卻被人扳著肩膀重重壓在身後牆上,下意識地伸手要去推,卻被死死地壓制住肋骨,男人溫熱的身體隨即壓制上來,冰涼的雙唇隨即被灼熱的感覺所覆蓋——
“放……!”
蹭著駱佳白驚愕的時候,男人靈巧的舌曖昧地舔過他的雙唇,併發出嗤嗤粗啞的沉笑。霸道地撬開對方的牙關,舌尖探入在口中肆意攪動吮吸,並準確地找到對方僵硬生澀的軟舌,纏繞挑逗起來——
酒吧中口哨聲響起,剛才蹭在駱佳白身上的女人滿臉釋然地吸了口煙,笑了笑:“嘖嘖,怪不得,原來是卡蒙的人。”
直到雙唇麻木,身上的人才終於大發慈悲地結束了這個吻。伸出拇指捻去少年被蹂躪得成鮮豔紅色的雙唇邊因為來不及吞嚥而溢位的唾液,提圖斯滿意地笑了,將駱佳白捆在自己與牆壁之間,他湊近了身下人的耳邊,低沉道:“老子打架正爽,你來搗什麼亂?現在大爺心情不爽,想要我跟你走,可以,拿出點誠意來。”
☆、第三章
聯邦,第一階梯城市斯克蘭卡。(。dukankan。百度搜尋讀看看)梅嘉爾大街最不起眼的角落裡,小酒吧裡恢復了往日的熱鬧,人們互相交談,叫罵,跳舞,聊天——就好像大約十分鐘前發生的一切只不過都是幻覺。唯獨被砸散的椅子和滿地的碎酒瓶留在原地,除了粘在沙發上的血液,其他的東西破破爛爛地放在那裡,甚至連服務生都懶得去清理一下。
酒吧二樓,勉強能稱得上是VIP室的大門被緊緊關閉。
房中,淫。靡的麝香氣息充滿了每一個角落,令人面紅耳赤的粘稠水聲顯得有些沉悶,除此之外,只能聽得見男人深呼吸帶出的沉吟。
提圖斯四仰八叉地靠坐在沙發上,微微後仰毫無防備地露出線條陽剛的下顎曲線,他微微眯著深綠色的瞳眸,性感的薄唇微啟,並時而從開啟的唇中從喉嚨深處發出短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