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A的細胞核染色體檢驗比對報告很快出爐。
攤在桌面的結果是幾家歡喜兒家愁。
“去氧核酯核酸,這到底是啥玩意?”一堆密密麻麻的化學式子、解說、專有名詞,惹惱不懂過程只想知道結果的火觴。
火雪城也瞄到答案。
“實在太難令人相信了……咦二哥,你像偷腥的貓,在笑喔。”
“皆大歡喜啊,我當然高興看到這樣的結果,Honey Ending不是很好?”他的表情太過愜意,卸下一身重擔的表情也不過就這樣了,自由逍遙又快活的日子為期不遠嘍!
“二哥,你不會是想……”火雪城何等的冰雪聰穎,他已經猜到火執的意圖,深鎖的眉頭表示百分百的不贊成。
火抉興奮不已的說:“我們有‘大哥’耶,原來有哥哥的感覺是這麼輕鬆。”他從小被壓榨,所有的人生規劃都是為了王國被人家擺佈,從來就沒有為自己活過一天,眼看就快可以擺脫這種命運了。
“你們兩個沒事打什麼啞謎啊?”腦波頻率有時會跟不上的火觴一知半解的問。
“就因為沒事隨便聊聊嘍。”火抉笑笑,喝掉手中的紅酒。
火觴幾千萬個不相信,他雖然腦筋少了幾個招,卻也不是笨得徹底。
“不說拉倒,這裡沒我的事,我回去了。”他準備撤腿,好幾個小時沒見到心愛的姨婆老婆,煩躁得坐不下去了。
他拍拍屁股,瀟灑不羈的先走人。
“我留在這也沒意思,剩下的交代給你啦,二哥。”火雪城也趕緊腳底抹油。
火家兄弟一個比一個滑溜,要置身事外除了要眼觀四面、耳聽八以外,機靈的動作絕對不可少。
以後要是出了事,啥,他的不在場證明可證據充分喔。
“反正受你們糟蹋的機會屈指可數了,饒了你,快滾吧!”這回火抉笑得詭異。
“那就再聯絡嘍。”火雪城已經走到門口,姿態翩翩的對著火抉擇手,就像兩人中不知道誰要遠行—般。
接下來只剩一室空蕩。
火塊舒適的眯起了狹長的眼睛,呼,好累!
御花園的一角,白色的休閒椅圍成圓弧狀,一罈罈的麝香草散發出獨特的味道,瀰漫在清涼的晨曦裡。
鬱心一夜沒睡,不只因為陌生的環境、戲劇性的結果,最困擾她的是徘徊在心中的影子。
為什麼總是無法把他忘懷?本來就十分掙扎的心更因為急轉直下的事實讓她進退無路。
一個殺了她最親親人的仇人,這樣的人她怎麼能愛?
絕望緊緊攫住她。
“唉!”
悠悠的嘆息傳來,驚懾了她。
“瞧你黑了的眼眶、一夜沒睡對不對?”
那麼溫柔,充滿深情的聲音來自誰?不用猜,鬱心一清二楚,才多少天,她已經把他的聲音聽熟,貼放在心底的角落存放著。
“別來煩我,我要安靜!”她誰都不想見,包括弄亂她心絃的始作俑者。
勾域沒有離開,他跟她並坐。
“你知道我是怎麼到花園去把你撿回來的嗎?你知道我是怎麼對你傾心,怎麼將你放在心上嗎?你什麼都不知道對不對?”勾域脖子上的領結鬆了,有稜有角的下顎冒出青鬍髭。
他也不好過。
“我不想知道!”鬱心抗拒著。唯有堅強的築起心防才不會被攻陷。
“你該知道,這樣,才能很我很得長久。”
她撇過頭乾脆閉嘴。
這傲慢到沒無理的男人簡直讓人無法捉摸。
他可以冷血的毀去人命,也能當著眾人的面揭露陳年往事,就為了證明她是勞什子皇家公主,依照她這幾個月來對他微薄的認知,她根本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就這樣盲目的愛上他,鬱心啊鬱心,你的理智被狗咬去了嗎?
“可憐人必有可恨的地方,要是你對個祖母的遭遇耿耿於懷,我可以告訴你,那些陳年舊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她的愧疚、她的不安都是咎由自取,我的原諒對她沒有意義。”
“那我呢?我對你也毫無意義嘍?”勾域心存希冀的問。為愛,他已經擺下前所未有的低姿態,不知道自己還要怎麼做才能被接受。
他的話徹底激怒鬱心。“你到花園去為的是確定我們一家人有沒有死透,很不幸,我命硬,死不了,你也乾脆做了順水人情,防的就是今天的東窗事發,至於對我傾心,你算了吧,如果說蔑視我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