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真天君心急火燎,他既不願意與別暮刀劍相向,可身為天界戰神,有不能坐視不理,難道當真是忠義不能兩全嗎?
他大叫一聲:“別暮!別打了!”
聖哲一劍砍向一邊的天兵,一邊大喊道:“我尊縱你歸去,你竟不感念尊主恩情披掛上陣,北真,你妄為人神!”
釋天側目看著自責的北真,心念一動,勾唇而笑,一股勁光攝入北真眉心。
北真天君再次睜眼看去,哪裡有什麼別暮,眼前竟是一個雞皮鶴的妖婦,正獰笑而來。
他略一蹙眉,舉劍就去。
別暮一邊側身擋劍,一邊眯起了雙眼,這雙往日威風凜凜的鳳眸竟帶著一絲俏皮的狡黠,兩側想了想,笑道:“你我倒是有緣,本尊此命便葬於你手,也算不得辱沒了本尊之骨。”
二人你來我往相互廝殺,早已不復當日對飲彈奏之景。
忽然間,她鳳目微寒,提劍便刺,而此時北真早已被幻境所迷,報了不死不休的心意,勇猛無比,一時間,二人勝負難分。
她足弓輕點,自馬背上一躍而起,一腳踹在北真的胸口,北真連連後退。
別暮轉頭看向釋天,一邊抵擋北真的亂劍,語調舒緩的道:“釋天,不能正視心中惡念,你的善便是偽善,終有一日,你會葬身於自己的偽善之中。本尊今日之死,是為魔族,望你信守承諾,莫要,枉做小人!”
北真看準時機,一劍刺向她的背部,正在此時,諦聽眉心微蹙,一掌擊向他的手臂,反手奪過他的劍,直衝著她的脖頸砍去。
鮮血灑落,淋了北真一臉,她的頭顱在地上滾了數圈,諦聽轉頭看向訥訥的北真,緩緩的道:“她心懷仁義,不該被人揹後誅殺!”說著,將劍扔在地上,騰雲而去。
北真終從幻境中掙脫,看著眼前的情景,如瘋如魔,雙眼泣血,抱起無頭的屍體,大哭道:“別暮!不顧一面之緣,你為何不抵抗!你因我而死,我怎能安心度日啊!”接著,他撿起地上的長劍,突然刺向臨近的天將。
可憐那天將還沒反應過來,已經氣絕身亡。
氣瘋的北真天君左劈右砍,早已不將天界兵將當做人肉,真如切菜一般毫無畏懼。
釋天怔怔的看著北真天君刀劍相向,怒道:“北真天君,你瘋了嗎!”
北真身子凝滯,手握上劍鋒,眼淚簌簌而流,道:“我倆不過一面之緣,你視我為知己,縱我歸來,卻因我而死。我此生,唯別暮一友。”接著,怒目看向釋天道:“自今日起,本天君不為天界再出一戰!”
說著,他雙手摺斷長劍。
一旁的天兵急匆匆跑來,身子顫顫巍巍的一跪不起。
釋天蹙眉問道:“又有何事?”
天兵嚇得雙唇白,眼神驚惶未定,斷斷續續的道:“不知是誰引來了地府的紅蓮業火,天宮,天宮被燒了!”
眾人不自覺的看上半空,層層捲雲之上,紅光乍現,彷如晚霞般璀璨。
她從來都說到做到,這一次也不例外。
她的怒火,真的燒上九霄之上了。
釋天大怒,竟然不顧自己的威儀,氣的臉頰通紅,他緩緩的走下車駕,提起別暮的頭顱,雙指摳進她的眼窩,咬著牙道:“你想死後留有尊嚴,我便偏偏不讓你存有尊嚴。你想保全魔族,我便偏偏要將魔族置於眾矢之的,看其消弭!”
“傳令下去!將別暮屍頭顱懸掛南天門,警示三界!魔族助其為虐,三界難存!殺!”
聖哲雙眼赤紅,飛身而起死死銀飛舞,大吼一聲:“別暮!”說著,一掌揮去,將近前的幾個天兵直接打的魂飛魄散。
釋天略微一驚,道:“誅殺聖哲!”
一聲令下,天兵天將朝著聖哲而去。
聖哲倉皇的看向身邊的陵光,已經恍若隔世。
陵光上前一步,問道:“後來呢?”
第二百二十章 改變主意
聖哲倉皇的看向身邊的陵光,已經恍若隔世。
陵光上前一步,問道:“後來呢?”
聖哲唇舌忽而覺得十分乾澀,苦笑一聲,道:“我自然不敵釋天,受了重傷。醒來時,已經被安歌妖君送到了魑魅界。尊主的屍體被其帶回了妖界。聽說,商煥火燒天宮,被判了斬,卻不知安歌妖君做了什麼,將其改為地府受刑八百年,八百年後,他已經被折磨的去了半條命,雖然回到了狐族,但纏綿病榻數年,前幾年終於承受不住,魂飛魄散了。”
“三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