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就在他幾乎要低頭懇求時,她終於開口了。
“我晚膳還沒吃呢!”
“啊?”
她瞅著他呆愣的俊臉,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我們回去吧,我好想吃那洛神仙楂糖,我只嚐了一顆而已呢。”幸虧她有交代如意滿意將漆盒拿到冰窖裡擱好,否則那些仙楂糖恐怕早化了。
他頓了好久,才發出聲音。
“這代表,你是願意接受我了?”他期期艾艾地問著。
撲哧一聲,她不禁又笑了,只是這次小臉上,卻染上了嬌羞。
她垂著眼界,纖細的指尖無意識的在他的胸膛上畫圈圈。“你從來沒陪我吃過飯,往後,你每日至少要抽空陪我吃一頓飯。”她軟軟的要求。
而這小小的要求,卻讓上官傾雲發出狂喜的呼聲。
“這代表,你是願意嫁給我了?”
她嬌羞的躲開他的目光,僅用一聲輕哼代替回答,嬌美的臉上,早已是紅霞滿布。
他喜不自勝,不禁將她緊緊的用在懷中,感受這失而復得的喜悅,只是他卻也不敢多耽擱時間。
想起她大病初癒,又沒按時吃飯,不禁心疼的一把將她抱起,朝門外走去。
“我們這就回家。”
是回家,不是回府啊。
嗯,她喜歡聽他這麼說。
朱唇微張,她軟軟的吐出一個呵欠,忽然覺得好累。
今日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早已讓她的體力透支,這會兒安心下來,他的懷抱又是那麼的溫暖,她自然就想睡了。
她睏倦的揉了揉眼睛,悄聲問著。“那我可以先睡一會兒嗎?”
“睡吧,到了我再叫你。”
“唔。”她點點頭,接著頭一偏,還真的睡著了。
看著她睡得甜甜的,他特地放輕步伐,無聲無息的走出閣樓,抱著她走入那皎潔的月光下。
夜風徐徐,佛得滿園花草搖曳,花香浮動,他更加抱緊她,小心的不讓她著涼,卻不期然的瞧見夜空中的一輪明月。
花好月圓。
他不禁笑了。
小小番外篇——不做你的公主
小廊上,深雪在紅葉、知秋的帶領下,匆匆來到印喜所居住的廂房。
一群人才從花廳走入偏室,就見上官傾雲端著空碗自床畔起身,空碗裡有殘留的湯藥,顯然印喜才剛服完湯藥。
“我聽說喜兒落水了,她不要緊吧?”三人急忙來到床畔,卻發現印喜雙眼緊閉,顯然正沉睡著。她那如泉瀑似的黑髮恍如絲緞,靜靜的流瀉在床榻上,粉雕玉琢的小臉漾著些許蒼白,從來沒看過印喜如此脆弱,深雪不禁蹙起了細眉,可心裡卻也不禁有些困惑。
不是才服完湯藥,喜兒這麼快就入睡了?
“多謝公主關心,經過大夫診治,喜兒姑娘除了稍稍染上風寒,並無大礙,休養幾日便可痊癒。”上官傾雲泰然自若的將空碗擱到了梅花几上,臉上的神情讓人讀不出任何蛛絲馬跡。
“那就好。”深雪松了口氣。“事情究竟是怎麼發生的?”
“是微臣的錯,微臣今日乘船遊湖,誰曉得卻遇上一群海盜洗劫,辛虧喜兒姑娘卜卦算出微臣今日有劫,及時帶著救兵趕到,只是那幫海盜為求脫身,竟忽然朝喜兒姑娘扔擲火藥,喜兒姑娘才會因此被震落湖中。”
“海盜?”深雪震驚的捂住小嘴。
“那海盜頭子身形彪悍,武功不弱,一眨眼間,便帶著一群人逃的無影無蹤。”上官傾雲淡淡補充,接著緩步來到圓桌邊。
深雪臉上的震驚更深。“逃走了?那、那?”
“所幸,有三名餘黨落網,微臣已將三人畫像繪下,明日就會連同犯人將畫像送到刑部,藉此緝拿其他共犯。”拿起桌上三幅畫像,他話鋒一轉。“聽說此三人正巧與公主同鄉,微臣敢問,公主對此三人可有丁點印象?”
看著畫像裡的三個人,深雪愀然變色,整個人搖搖欲墜,辛虧一旁的紅葉知秋及時伸手相扶。
“公主沒事吧?”上官傾雲立刻出口關心。
“我……我沒事。”咬著下唇,她偷偷的又瞧了眼畫像,接著恍如驚嚇似的,迅速別過頭。“我——我——我不認識這三個人。”
看著那過於蒼白的小臉,上官傾雲依舊不動聲色。“是嗎?多謝公主協助。”
他緩緩將畫像捲起。“公主看起來,似乎是哪裡不舒服,還是先行回房歇息,稍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