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夠了!”舒宇健搖一搖被她抱住的手臂。“放開我,我要把這個交給瑪莉去煮了。”
子雅放開雙手。“那我們可以去看電影了吧?”
“不行。”舒宇健將大碗交給瑪莉,然後過來牽著子雅離開廚房。“媽說,今天大家都不準出去。”
“不會吧?”子雅瞪大眼。“你是說今天一整天都要在家裡面對著那個奸臣”舒宇健點點頭。
子雅正想抗議,旋即又改變了主意,她眯起雙眼,無聲的奸笑著。
“胖哥。”
“嗯?”
“我可以給他吃大便嗎?”
“你們到底約幾點啊?”舒宇健瞪著空無一人的林地喃喃道。
“九點羅!”子雅涼涼地回答。
“九點?!”舒宇健轉而瞪著她。“小姐,那你幹嘛六點不到就把我挖起來,偷偷摸摸的溜走?現在才八點耶!通常這種活動都是在比賽誰晚到,他們十點能到齊就不錯了,我們這麼早來嘛?做早起的鳥兒吃蟲嗎?”
子雅拉著他往森林小道走去,“那個奸臣昨晚不回自己的窩睡,肯定有陰謀,我總得防著他死皮賴臉的跟來嘛!再說……”她快走兩步,然後回過身來看著他倒著走。
“再說,今天敢遲到的人絕對不多,班代說,以後辦任何活動時,遲到的人就得負責跟老古板打交道、談條件,像調課或少交幾次報告什麼的,而且,不成功便得成仁。你都不知道,跟那個老古板教授說話真的會讓人花轟哩!”
舒宇健不由得笑了,“我瞭解,有些老教授的腦筋就是轉不了彎。”他伸手拉回子雅到身邊摟著。“你們這次是和哪一所大學聯誼?”
“就我們繫上所有的人羅!”子雅也順手摟著他的腰。“系代覺得肥水不應落外人田,所以,自己人先配了對再說,如果不成功,再往別系徵求,再不行,才向校外發展。”
舒宇健懷疑地俯視她。“小姐,你們是去唸書的耶!怎麼變成對對碰了?”
“我也覺得很無聊啊!”子雅聳聳肩。“可是,系代堅持學生最重要的責任有三樣:讀書、玩樂和愛情,如果畢業之前還未擔負過這三種責任,就是不負責任。”
“真是謬論!”舒宇健咕噥著。
“據我所知,”子雅淘氣的朝他擠擠眼,“系代追求過好多女孩子,卻都壯烈成仁,所以,他大概是身死心未死,打算來個置之死地而復生,重燃戰火,不摘到一朵牲丹花,就死不瞑目!”
舒宇健失笑道:“這麼慘啊?”
“慘?”子雅無力的翻翻白眼,“那叫活該!”
走著走著,舒宇健突然凝注前方不遠處的溪邊。
“小丫頭,這個地方爸媽帶我們來過,你還記得嗎?那個時候,你還吵著要把那邊的野薑花挖回去種哩!”他指著溪邊一叢叢的長葉子。
“可是,那時候我們住的地方不適合種植這種性喜陰涼潮溼的花,所以,媽勸了你老半天,你才作罷。”
“對喔!我差點忘了。”子雅叫道,並拉著他往前奔去。“這次就可以了吧!”
野薑花是一種根性的花,非常好種,一些些土、大量的水,再加上陰涼之地(陽臺亦可),不用多久,它就會長得很茂盛,只是……開不開花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種過的人都知道,只要從中摘取一小節根,帶著一支莖葉就行了,它自會延展出更長更多的根莖葉來。至於沒種過的人嘛……就會非常辛苦羅!因為他們不知道可能整個溪邊漫長一片的野薑花,居然只是一、兩條根而已!
九點時,子雅吩咐了一句,“別挖了,我先去集合點,免得他們以為我遲到了,你就留在這裡先找出根頭,然後再來告訴我,那時候我們再看看該怎麼辦?”
說完,她就落跑了,獨留舒宇健一人孤軍奮戰。
根頭?!找得到才有鬼哩!
果然,沒有人遲到,子雅循原路回去時,本來空湯湯的一片早就變成菜市場了。
“曹子雅,你來了喔?”正在點人頭的班代眼尖,一下子就瞥見子雅。“第一輛到的車子是你的吧?”
“我八點就到啦!”子雅得意地說。
“你有毛病啊!那麼早來幹什麼?”班代罵道:“你的未婚夫呢?有到吧?沒有就要抽籤喔!”
“來了啦!他在幫我弄一些花回去種。”
“哦,那……”
“子雅,你來啦?快點,你說的烤肉醬呢?先讓我醃一下,這樣才會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