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傍晚,剛逛完街回家的冷豔捧著一盒冰淇淋,在客廳吹冷氣、看影集,才正入迷,卻被突如其來的門鈴聲打斷。
來訪者是一位西裝筆挺、長相俊朗的男人。
“請問你找哪位?”冷豔隔著鏤花鐵門漠然問道。
好美的女人!
可惜,美的沒有溫度。
這是尚禹看到她的第一眼印象。
“敝姓尚,請問安蕾小姐在嗎?”他緊盯著她,眸中有掩不住的濃厚興趣。
“你就是尚禹?”
冷豔揚起眉楷,一雙漂亮的鳳眼直勾勾打量著他。
“我就是尚禹。”聽她的口氣,似乎不認識他。
尚禹的男性自尊有些受挫。
對視半晌,冷豔開啟門,招呼他入內,然後去敲安蕾的房門。
“蕾蕾,有你的客人,快出來。”
門內靜悄悄的,冷豔起初捺著性子好聲好氣的催促,最後,耐心一點一滴被消磨掉。
“安蕾,馬上給我開門!”
她拉下臉、繃著嗓子低吼,下達最後通牒。
嗅到濃厚的火藥味,安蕾再怎麼想當縮頭烏龜,也不得不起身應門。
以她對冷豔的瞭解,並不排除她隨時有破門而入的可能性。
“你的臉……”冷豔擰起眉,她素淨臉蛋上的幾道傷痕,令她詫異不已。“你的傷是怎麼回事?!”
而且,她的臉色實在糟透了,眼睛佈滿血絲、還有明顯的黑眼圈。
安蕾擠出一記苦笑,搖頭不語。
冷豔並不急於在一時之間逼問她,反正住在同一屋簷下,多的是機會碰頭,屆時再好好嚴刑拷打一番。
“誰找我?”
這是待在家裡三天以來,安蕾開口講的第一句話。
“他說他是尚禹。”雖然身在臺灣,但冷豔向來只看洋片不看本上的節目,臺灣藝人幾乎沒一個叫的出名字來。
哪怕是大名鼎鼎的製作人,在她眼中也只是“臺灣人”。
略略理了理散亂的髮絲,抿抿乾燥的唇瓣,步出房間會客。
一見到她憔悴且帶傷的面容,尚禹也吃了一驚。
“你……還好嗎?”
她點頭向他示意。“我去替你倒杯茶……”絲毫不怠慢客人。
“不必了。”尚禹連忙拉住她的皓腕,電力四射的眼睛緊鎖著她──這是他的習慣,他向來不會輕易放過任何放電的機會。
安蕾站在原地,與他保持幾步之遙。“尚先生找我有事嗎?”
她想不出來有什麼重要的事,需要勞煩工作繁忙的王牌製作人親自跑一趟?
他走到她面前,壓低嗓音輕聲說道:“沒事就不能來嗎?”
言語間明顯帶著幾分挑逗。
垂下眼,安蕾對他曖昧的話置若罔聞。“我沒那個意思。”她淡淡的解釋。
他喜歡她這副與世無爭的淡然神態,她對他越冷淡就越能激起他的征服欲。
他倒想看看她平淡之外,為愛狂亂失控的模樣,一定很有意思……
尚禹伸手撩起她遮掩粉頰的一絡髮絲,一股清香沁入鼻腔,舒緩他的神經。
原本在看到她臉上突兀的傷痕後,而打消邀她當女伴的念頭,但現下他再度改變主意。
安蕾縮起頸項,迴避他親密的碰觸。
在一旁的冷豔見狀,眯起狹長的鳳眼。
這男人如入無人之境,自顧自的上演肉麻戲碼,完全把她當成隱形人,而他具侵略性的眼神,讓她反感。
冷豔沒興趣當電燈泡,索性回房睡大頭覺。“你們慢聊,我不打擾了。”
待她離開,安蕾才意興闌珊的問道:“尚先生有什麼要事嗎?”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一點她深信不移,雖然,她不清楚自己有什麼地方能幫得上忙。
尚禹不疾不徐的收手,道出他此趟的目的。“今晚有個盛大的公益慈善晚會,我要你當我的女伴。”
安蕾不假思索的拒絕。“我恐怕不適合。”
“我希望你陪我。”他也不退讓,語氣堅決。
於公於私,他都想要她作陪。
所以臨時取消掉預定的知名玉女紅星,為此,對方還特地找他興師問罪,甚至揚言要給他的女伴好看。
他僅是一笑置之,沒有將她情緒化的威脅放在心裡。
為什麼?安蕾沒問出口,卻在心裡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