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重重的耳光在大殿之上響起。
擦,錦言險些一口血嘔了出來,這天殺的溫歌吟,居然當眾出手打她?
宴會之上,頃刻間譁然,皇帝倒是沒說什麼,太后卻一下子震怒起來,摔碎了手裡的杯子。溫歌吟嚇得再次跪在地上,再不敢說話。
錦言撇了撇嘴,表面上是被震嚇,心裡卻一百個不願意,太后正要發怒,皇帝這會兒卻突然感興趣了般,突然道:“溫二小姐不妨說完,朕倒是也想一聽,這名滿京城的第一美人,到底為何人傾心?”
溫歌吟急切的抬頭,當看到皇帝無絲毫玩笑的面色,又回頭看了錦言一眼,那一眼,不但暗含警告,分明還充盈了殺意在。
錦言心下再次震驚,心知自己惹禍上身了,此刻,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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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後位已定,皇帝召見
她在心裡權衡了事情利弊,她倒是不怕招惹到溫歌吟,如果,她此刻在百官千金面前說出她心中所屬,這後位她勢必會落選,但是這樣一來,只怕她日後就會成為眾矢之的,這不管是對將軍府還是對她自己,都會百害無一利,畢竟,溫歌吟是太后看中的人,如果讓她落了選,勢必得罪了太后,她的日子定然不會好過。
心中有了計較,但此刻,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她也只好順水推舟:“皇上真的要知道?”
她眼中浸了淚水,抬起頭的時候,剛好一滴眼淚落下,即便是身披醜顏,這樣一副渙然欲泣之下,多少讓人不忍心逼問,但皇帝卻並不打算這麼放過她,依舊靜默在那裡等著答案,眸色深幽,實在是讓人猜不透心思。
錦言撇了撇嘴,假裝小心翼翼的看了溫歌吟一眼,才有看向皇帝道:“皇上,這樣的事情,畢竟不好公諸於眾,不如,你上前一步,我說給你一人聽?”
皇帝的眸光在她臉上頓了頓,隨即,玩味一笑,果真上前了一步。
溫歌吟緊張得心都要跳出來了,錦言只覺看著她這會兒憂心得要死的樣子,方才解了氣,這才深呼吸一口,在皇帝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秦非墨聽完,倏的看向她,錦言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所說屬實。秦非墨又看了她好一會兒,忽然就勾了一下唇角,反身回到了座位上。
他沒有多說什麼,自然無人敢問,歌舞很快又重新開始。
錦言因為身上全溼,太后特許,讓她隨宮人下去換衣服,溫歌吟也就沒有機會問起,等她回來的時候,才知道,太后已經離席,並且吩咐了溫歌吟陪她一起回去。這樣一來,意思自然不言而喻——溫歌吟就是已經定下的皇后。
太后一走,皇帝坐了不到盞茶功夫也離開了,但因著一眾王爺尚在,那些官家小姐倒也興趣不缺。倒是錦言,反正婚事定了,這會兒也沒她什麼事兒,所以,她不過坐了片刻功夫,便起身告辭。
卻沒想到,她被領路的太監帶著轉來轉去,直覺好像跟來時的路不大一樣,那前頭的太監卻已經停下了腳步,告訴她道:“溫二小姐,到了,您進去吧。”
錦言抬頭看了一眼聳立在眼前的宮殿。匾額上龍飛鳳舞的字寫得她根本不認識,狐疑的看向那太監,那太監低眉順眼道:“皇上還在等著溫二小姐,溫二小姐請進吧。”
擦,皇帝召見她?還約在這裡?話說,這是什麼地方?皇帝的書房?還是寢殿?艾瑪,她是不是攤上事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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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朕怎麼覺得,你一直在扮豬吃老虎
她細細想了一下之前皇帝對她的態度,實在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事兒真惹惱了他,可是現下,皇帝要召見,不管得沒得罪,逼到這份兒上,已經退無可退,也只有硬著頭皮上這一條路了。
錦言深吸了口氣,又看了一眼高懸的燙金大字的匾額,這才抬步走了進去。
殿內很安靜,燻爐裡有繚繞煙霧溢位,錦言聞到一股很淡的香氣,安穩寧和,正是從那香爐裡溢位的龍涎香。秦非墨還穿著剛剛宴會上的那件黑色蟒紋龍袍,張牙舞爪的龍騰從袖擺蔓延到雙肩之上,彷彿龍騰而起,極俱氣魄,宣示這他至高無上的地位。
他正坐在書案後批閱奏摺,聽到聲音,卻頭也不抬,錦言只有硬著頭皮先請安,請安完了,上頭還是沒動靜,她等了片刻,實在忍不住便抬起頭來,這一抬頭,卻發覺秦非墨此刻,居然正在看著自己。他慵懶的靠在椅子裡,狹長的眸子半眯,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彷彿是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