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一身黑衣,身上繡滿龍蟒的圖騰,赫然便是楚帝凌澈,他幾步出來,快速道:“館主可算是來了,因為有一個人受傷實在太重,御醫都說不宜移動,所以,這才勞煩館主親自跑一趟。”
原來是這樣。
錦言點了點頭,可是來得衝忙什麼工具都沒帶,一想到連御醫都束手無策的人,只怕病情太嚴重,她隨即道:“之前來時與小公公錯過,不知道要醫治人,所以沒有帶藥箱來,勞煩皇上派人去……”取字還沒說出來,後頭已經有人快步奔來的聲音道:“館主,藥箱在這裡……”
錦言回過頭去,正見了另一個小太監氣喘吁吁地提了她的藥箱來,原來,去接錦言的其實有兩人,而當時怕耽擱時間,所以一人先行,而一人留下,收拾錦言救人的器具。
連藥箱都來了,錦言自然是大喜,頃刻間也信心十足起來。
她迅速進去,那太監提了藥箱跟在她後頭,錦言被楚帝請進屋,在正殿的榻上赫然躺著一人,這人穿的竟是一身黑色衣服,身上龍騰畢現,且樣貌與凌澈無二。因為身上穿的是黑色的龍袍,所以根本看不清他傷在何處,不過,胸口那一塊用金色繡線繡的龍騰上,卻可見大片暗紅,赫然便是血色。
明明凌澈就站著自己身側,這裡卻躺著一個凌澈,錦言已經知道,必定是有替身假扮了。
那人身前此刻已經有一大群御醫立在那裡,似乎是在商討著對策。
錦言上前的時候,那群御醫迅速停止議論,並且紛紛散開,一看到錦言的面貌,那些人頓時都怔住了,身為同行人,天順醫館館主醫術過人不說,還生得貌美如花,入天女下凡的傳言,眾人早已聽說,此刻見到錦言,幾乎頃刻間便已經猜到是她來了,頓時一個個皆面露詫異之色。
沒想到傳言竟是真的,只是,不知道醫術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出神入化。
一行人屏息立在一旁,錦言走過去,那太監迅速將藥箱放到她身邊,錦言急忙上前撩開那人衣服,同時追問身後御醫們道:“病人什麼情況?”
一眾御醫互相對視了一眼,當先一人走出來道:“病者身上小傷多處,致病傷在胸口,和後背,其中後背是刀傷,胸口則是一枚釘子,因為釘子打在重要部位,我們不敢取出,怕大出血,偏生,那釘子還有毒,所以我們暫時還沒想到辦法。”
錦言已經留意到他胸口的一個細小的一點,位於左胸,目測貼近心臟部位,的確是兇險至極的地方。
她什麼話也沒說,蹲下身去,開始為那男子把脈。
大殿之內靜得出奇,眾人皆是露出一分好奇的神色來,想看這傳聞中醫術超群,醫法迥異的人,會怎麼醫治?凌澈在一旁很安靜的看著,整個室內,唯有簡史一人,始終神色凝重的緊,看起來特別緊張。
錦言把過脈,一時之間,只能看出這男子正如御醫們所說,身中劇毒,並且暗器在要害部位,脈象虛弱,危在旦夕。
受傷的人,無疑是暗影門的人無疑,所以,錦言一定會拼盡全力去救。
錦言抬起頭來,看向凌澈,道:“第一步得將他胸口的毒釘取出來,不知他中的是誰人的毒,可有解藥?”
凌澈搖了搖頭:“打鬥之時,燕王的貼身護衛拼死反抗,這就是他所發的毒釘,只是那護衛在意外之下身亡,旁的人,都沒有解藥,所以,對毒藥的資訊一無所有,也就更不知道解藥了。”
居然沒有解藥?而且還對毒藥的資訊一無所知?
錦言只覺額頭已經開始冒冷汗了,她無力的看了簡史一眼,最終只能決定道:“既然對毒藥一無所獲,當務之急,便只能先處理外傷了,只是他傷到的地方太特殊,在這裡根本就取不出來毒針,只能去山莊裡,因為山莊裡一切工具裝置都在。”
“可是,他現在並不適合移動。”其中一名御醫開了口,錦言擰緊了眉,這也正是她所擔憂的地方。
病人有傷在身,根本不適宜移動,若是在移動之中,觸動了傷口,那一切都白費了。
“可是,在這裡,毒針取不出來,也是死路一條。”
眾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就在這時,簡史忽而便上前一步道:“小姐,我有辦法。”
錦言看向他,滿屋子的人都看向他,簡史卻只是上前幾步,在錦言耳邊耳語了一句,錦言聞言,點了點頭:“眼下只能這樣了。”
她隨即站起身來對楚帝道:“皇上,病人我先帶走了,餘下若是還有什麼事需要商量,明日,我再入宮一趟。”
“救人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