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執起她的下頦,盯住她。“說呀。”
“我……”喜歡,當然喜歡,年輕力壯、又帥又有錢,是求之不得的上上老公人選,打燈籠都找不著的,怎會不喜歡?
“別你呀我地,快點說呀,我要聽你最誠實的答案。”低了好幾度的聲音宛如魔音傳腦,兜攏住她全身細胞,引燃胸腔內的心臟急遽鼓動。
撲通、撲通、撲通……
“是喜歡你……”她出口,卻又飛快解釋。“但你聽清楚,不要自行演繹,這種喜歡跟愛情沒有任何關係的。”有點愈描愈黑,趕快再轉回來。“我所謂的喜歡是指愛上你的金錢,你聽清楚沒有,我貪戀的是你的財富與權利,沒有別的。”這樣傷人的答案可以讓他放過她了吧!
唉,好諷刺喲。作夢都沒想到會演變成這種可悲又可笑的結局。當初便盡全力,卯足一切卑鄙手段都是為了要陷害他跟她結婚。如今人家前嫌不計,甚至還反過來求她和他共結連理,她卻是一心推諉。
現世報呀……
“很好。”慕容逸沒有暴怒、沒有悲傷,他只是用難以猜測的眼神回祝她。
“對不起呀……”琉琉滿心抱歉,卻是不能回頭。以後他會慶幸的,在民國八十六年八月二十日的今天,他沒有貿然跟一名平凡女子訂結鴛盟,畢竟天地之遙的隔閡距離終會讓他了解雙方的差距;而後他就要為這個當初錯誤的決定付出鉅額的贍養代價!沒錯,若有機會,她還是會撈錢,而且這種離婚明文有定,她將拿的心安理得。
一張小臉忽紅乍白,這個丫頭轉得是什麼心思哪?
教人費疑猜呀!,不過這種劣勢他不會持續太久,很快他會有機會主動反擊,回贈當初、現在,她算計過他的大仇。
蘇琉琉,你等著接招吧!
你有追夫秘岌,我也有追妻手冊。
咱們就來比一比,到底是誰厲害吧!
“我的天!”
一早從別墅內就傳來驚天動地的狂喊聲!不過這回的嘶吼可不是出自蘇琉琉的口,而是來自穩若泰山的辛伯之嘴。
“我的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才幾天工夫,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種地步,這到底是怎麼了。”他繼續驚駭直嚷!
“辛伯,辛伯,出了什麼事?”琉琉俯衝下樓,看辛伯急得團團轉,也染上驚懼。
“出了什麼事?你怎麼喊這麼大聲?”
“你看。”辛伯塞給她一份報紙,指著頭版頭條道。“你再看,這份也是一樣,還有,那份也是這麼寫。”他將手上十多份報紙全塞給她,急得聲音顫抖。“每一份都是一樣的,一樣的報導。”
慕容宇卿於昨日做下重大決定,點名將把資產將近一千億美金市價的墓容集團……
面對這斗大的字跡,一對杏眼差點凸出來,她不敢相信……
“我的天呀!”驀地,琉琉暴出比辛伯還慘烈十倍的狂嚷聲,驚天地、泣鬼神地道:“這怎麼一回事?怎麼會變成這樣?我的天,怎麼會變成事實了呢?那老傢伙真的這麼可惡!”
“琉琉,你早知道?”
“現在沒空跟你解釋了,我要去找慕容逸,他呢?跑哪去?有打電話回來嗎?沒有,那他會不會跑去自殺了。”她蹦蹦跳。
“琉琉小姐……。”
“他很有可能受不了刺激,死在哪條下水道里頭了,我們快去找。”他若真死了,她也不要活,都是她害了他。
“不用找了,我還活著。”門口,是那條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高挑身段,被人咒死,他臉色挺難看的。
“逸。”她衝上去,捧住他的臉,也管不了這動作曖不曖昧,只想知道他現在好不好?“你沒事吧?”他很平靜,可是琉琉卻在他眼中看見了落寞,心好痛。
“沒事。”他退開步,轉身上樓去。
“你去哪。”
“打包東西。”
“打包,為什麼打包?這裡是你的家呀。”她急得團團轉。
“不再是了。”
“什麼?”她硬生生被嚇壞。“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連留在臺灣的權利都沒有了吧。”
“我早跟你說過,輸了這場競賽,我將落個一無所有,你忘了嗎?”
是呀,他是說過,可她沒想到會這麼嚴重,而且——“不對,我沒有看見慕容輕狂結婚的訊息,這怎麼能夠斷定這場競賽你是輸家。”
她恍然憶起。
“他和谷幽幽訂婚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