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曾問過她以前的事情,他也以為自己不會計較,但是驀然見到她依舊用著那個男孩兒為她照的照片,看到她對著那個男孩兒笑得這樣明媚燦爛,心裡突然間很不是滋味,酸酸的,澀澀的。
難道他竟然吃醋了?為了這麼一張照片?一張舊照片,又能說明什麼呢?她既然非要嫁給他,就證明她和那個男孩兒早已分手了不是嗎?
可是,他的心裡就是有點不舒服。
鬼使神差的,他翻了翻手機裡的通話記錄,記錄很少,看來這丫頭交際圈子很小,很少的幾個也都是羅譽、漫雲打來的,還有幾個來電名稱標註為“姨媽”、“舅舅”、“外公”的來電。
他退出通話記錄,手指在資訊的圖案上徘徊了一下下,然後輕輕地點選,果然有一條上午九點鐘發進來的簡訊,發信人號碼是一個沒有標註的陌生手機號。
梁忍冬點開那條資訊,心裡不由得一沉,這條簡訊是這麼寫的:“妞妞,我現在在老地方等你,寶貝,一定一定要來啊,我會一直等到你來為止。”
“妞妞”,“寶貝”,叫的可真是親熱啊,敢這麼稱呼他梁忍冬的媳婦兒,小子你膽兒可真肥啊。
梁忍冬心裡這個氣啊,緊握著手機在客廳裡走了幾個來回,心想夏晴深啊夏晴深,昨天你還信誓旦旦地說什麼即使我死了也不會離開,可是這麼一條噁心吧啦的簡訊,就讓你急惶惶地跑掉了,你還真是好的很啊。
又在屋子裡轉了幾圈,梁忍冬突然轉身走到衣架前,繃著臉戴上軍帽穿上軍常服外套,然後轉身對著小黑沉聲道:“小黑,我們走,去把你媽……啊呸!我們去把你那個小沒良心的女主人給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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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狹路相逢,不戰而勝
來到公寓樓下,梁忍冬先開啟吉普車副駕駛位的車門,早已蓄勢待發的小黑嗖的一聲及其矯捷地一躍而上,然後傲慢而又優雅地蹲坐在副駕駛位上,深棕色的眼睛沉默而又嚴肅地凝視著前方,彷彿一位君臨天下的帝王。
梁忍冬露出讚賞的笑容,伸手撫摩著它光滑柔軟的皮毛,心想這應該是一隻有著純正法國血統的大白熊犬,美麗高雅,充滿智慧,忠誠而又勇敢。
關上副駕駛位的車門,梁忍冬大步繞過車頭開啟車門坐上駕駛位,把車鑰匙插上,然後伸手拍了拍小黑的腦袋,“坐好了夥計,我們出發。”
說罷,發動車子熟練地調轉車頭一腳加大油門,吉普車剎那間化身為一頭墨綠色的獵豹,張揚開勁瘦強健的身軀,在一陣低吼聲中瞬間便消失了影蹤。
憑藉著超於常人的記憶力,梁忍冬很快便找到了四年前的那家酒吧,白日裡的酒吧缺少了燈紅酒綠的烘托,在陰沉沉的天空下,顯得沉寂黯淡而又無精打采。
梁忍冬靜靜地坐在車上,透過車窗盯著酒吧門外的牌匾上的那四個字——碧晴皓天,眉峰緩緩蹙起一道鋒利的弧度,隱隱覺得這個酒吧的名字起得有點不太尋常,不太像是酒吧這類場所的一貫風格,而且,裡面的那個“晴”字,讓他莫名地就想到了夏晴深的名字。
把車子停在酒吧旁邊的停車位上,梁忍冬不緊不慢地下了車,看了看不遠處的酒吧,他又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軍常服,微微地眯了眯眼睛,然後又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十一點五十三分。
穿著軍裝是不允許來這種場所的,但是現在他顧不得這麼多了,他決定給自己五分鐘時間。抬起雙手扶著帽簷正了正軍帽,這才邁著早已成為習慣的標準的七十五厘米的步子,神色端肅地推開了酒吧的玻璃門。
門內站著的中規中矩的酒吧侍應生,神情訝異地看著推門進來的英俊酷帥氣度不凡的年輕軍官,還有軍官身後那隻鼻孔朝天眼神倨傲的大白熊犬,好似看到了火星人降臨地球一樣目瞪口呆。
直到梁忍冬帶著小黑目中無人一般朝著裡面走去,侍應生才驚醒一般趕忙追了過去,磕磕巴巴地說:“這位……同志,我們這裡是……是不允許寵物進來的……”
話未說完,便被梁忍冬猛然回頭的一記鋒銳的眼神給嚇得全部嚥進了肚子裡,噎的臉色有點發紫,仰著頭呆呆地看著面前比他高了大半個頭的威嚴冷酷的軍官,心裡早已淚流滿面:“我的媽呀!太可怕了啊!誰來救救我呀!嗚嗚嗚!”
梁忍冬看著眼前一臉驚恐的小男生,忍不住好笑地翹起了嘴角,嚴肅俊酷的面部線條也頓時變得柔和了許多,心想這孩子膽子怎麼這麼小,他板著臉的樣子有這麼恐怖嗎?要是當了他的兵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