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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管他們怎麼想呢,”我低聲嘟噥道。

“呃,小姐?”一個男人的聲音叫道。

我轉過身去,又立刻希望我沒有這麼做。

兩個男人站在一輛頂上綁著嶄新的皮划艇的高階SUV旁。他們兩個人沒有一個在看我;他們都在盯著那輛車。

就我自己而言,我並不懂車。但我依然能夠為自己辨別出豐田、福特、雪佛萊德車牌而感到驕傲。這輛車通體漆黑鋥亮,時髦豪華,相當漂亮,但對我來說仍然只是一輛車而已。

“很抱歉打擾你,但你可以告訴我你開的是什麼車嗎?”個子高的那個問道。

“呃,一輛梅塞德斯,對吧?”

“是的,”那個人有禮貌地說,而他的矮個兒朋友聽了我的回答後翻了個白眼。“我知道。但我想知道,那個是不是……你是不是在開一輛梅塞德斯‘守護神’?”那個男人說起這個名字的時候,聲音裡充滿了敬畏。我能感覺到這個傢伙可以和Edward…卡倫很合得來。Edward…卡倫,我的……我的未婚夫(婚禮離現在只有幾天了,我實在再也逃避不了這個事實了)。

“它們還不應該在歐洲發行呢,”那個人接著說,“更不要說是這裡了。”

當他的目光追隨著我的車的輪廓時——對我來說,它看起來跟別的梅塞德斯轎車沒有什麼不一樣的,但我又知道什麼呢?——我腦海中簡單地掠過 “未婚夫”、“婚禮”、“丈夫”這些單詞。

就是不能把它們組合在一起。

從一方面來說,我從小到大都對那些脂粉氣的白裙和捧花感到不敢恭維。深究下去,我無論如何不能讓一個古板的,體面的,無趣的“丈夫”的概念同我對Edward的形象聯絡起來。這就像是讓一個大天使去扮演會計的角色;我無法想象讓他扮演任何普通的角色。

又來了,每當我一開始想起Edward我身陷讓人暈眩的幻想而無法自拔。那個陌生人只好清清嗓子來引起我的注意,他仍然在等待我給出車的型號。

“我不知道。”我坦白告訴他。

“你介意我跟它拍張照片麼?”

我花了一秒鐘來考慮這個問題。“真的?你真的想和這輛車拍照?”

“當然——不拿出點證據來,怎麼讓別人相信呢。”

“呃,好吧,沒問題。”

我迅速拔掉了加油槍,然後趴進了前座躲了前座。這時候,這個狂熱的愛好分子從他的後袋中掏出了一個看起來頗為專業的相機。他和他的朋友輪流在引擎蓋旁擺起了pose,接著又繞到車的尾部拍起了照片。

“我好懷念我的卡車。”我低聲對自己說道。

非常,非常地方便,簡直太便利了,不過就在Edward和我達成了不平等協議的幾個星期後,我的卡車就再也無法喘氣了。協定中的一項就是,他有權在我的卡車報廢后進行替換。Edward發誓說這完全是可以理解的;我的卡車已經度過了漫長而充實的一生,然後自然死亡。對於他來說,這個理所當然。而且我也沒有辦法實踐他的理論,或者憑藉自己的能力讓卡車起死回生。我最愛的機修師。。。

我立刻無情地斷了這個想法,拒絕讓它蔓延出一個結論。取而代之的是,我專心聽著車外男人傳來的談話,聲音因為車的阻隔而變得模糊不清。

“……在網上看過一個影片,從噴射的火焰中駛過,連油漆都沒花。”

“當然不會花,你甚至可以開著坦克從它的身上壓過。並不是為這邊的市場開發的,大部分是為中東地區的政客,軍火商,毒梟們設計的。”

“她是他們中的一個?”那個矮個子弱弱地問。我別過頭去,臉漲得通紅。

“哼嗯,”高個子介面說,“有可能吧,不然無法想象在這種地方你會需要防導彈的玻璃和價值4千英鎊的車身裝甲。一定是去更危險的地方。”

車身裝甲。4千英鎊的車身裝甲!防導彈的玻璃?很好,難道那些不錯的防彈玻璃已經過時了麼?

好吧,至少這點對於那些具有扭曲幽默感的人還是很合理的。

我並不是沒有想到Edward會趁機利用我們的約定,來使它傾向於他那一邊,讓他能夠有機會更多地付出,而不是獲得。

我是有同意過他可以在我的卡車不得不需要替換的時候替換它,可以卻沒料到這一刻來得如此之快。在我不得不承認我的卡車已經只是一堆無生命的廢鐵,我也只是覺得最多會換成一輛沃爾沃的Chevys經典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