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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啪……”掃帚碎裂,似乎完全無法承受那無堅不摧的霸殺刀勁。
“噹噹!”兩聲脆響之後,凌滄海的身形又現,卻如掠過的鷹隼,斜掠至地面,一切平靜得如人剛睡醒一般。
那兩名掃地的老者,手中的掃帚已碎裂成粉末,灑落得滿地都是,但他們卻各執一柄劍,幽暗而清亮的劍身倒映著他們爬滿皺紋的臉。
臉色有些蒼白,額角的皺紋溝裡更有幾點汗珠,他們的衣袖也被絞碎一幅,地上更有幾點鮮血,殷紅殷紅的。
兩個老頭的目光全都散落在凌滄海身上,似乎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半晌,那兩個老者方幽幽地道:“你勝了!但我們想問一下,你叫什麼名字?”
凌滄海笑了笑,心中卻暗驚這兩個老者的武功,那可怕的劍術絕對可以算得上天下間第一流的,可是他卻從未聽說過鮮于家族中藏有這般劍道高手。
“我叫凌滄海!”凌滄海想了想道。
“不,我們要知道的是閣下的真姓實名!”那兩個老者吸了口氣,認真地道。
凌滄海一呆,有些訝異地望了這兩個老者一眼。
※ ※ ※定州城外十餘里處,候景已經感覺到氣氛不對,他派出去的探子竟然沒有人回報,而且剛才那隊義軍也來得古怪,是以,他所率的部眾很快就停住繼續前行。
在他的後方,大軍早已結營而扎,他只不過是向南偏了些,追出數里,參加追擊之人只是部分輕騎。他當然不可能帶領全軍前來犯險,對於他來說,可算後備極嚴,隊伍的銜接很緊,只要稍有異變,他的陣形可隨時改變。
“報將軍,那隊人馬突然消失在前面的林子中,恐怕有詐!”一名前旗的偏將調過馬頭向候景稟報道。
候景心中正有疑慮,聽偏將如此一說,忙下今道:“全軍聽令,列陣備戰,後隊先撤回大營,與元將軍匯合!”
“是!”那些將士一聽,全都變得緊張起來,人說逢林莫入,難道前面的林子中真有伏兵?
候景望了望身後兩千餘名兄弟,突然心中一跳,似乎隱隱聽到如悶雷滾過的馬蹄聲,不由臉色大變,大呼道:“弓箭手,準備!”
候景很快明白自己中伏了,不過,他似乎沒有想到對手是葛家軍,如今他所領的是騎兵,來去如風的騎兵,也是最為靈活的作戰小組,任何敵人要對付他都得付出代價。不過,候景並不想與葛家軍先打照面,因此,他下令撤,邊撤邊戰,因為他相信,有人會為他解除後顧之憂。
而此時,葛家軍已如潮水般瘋湧而出,聲如海嘯山崩,天地為之色變。
漫山遍野都是敵人!
※ ※ ※鮮于戰勝的確有些吃驚,他所面對的竟然是在塞外最可怕的對手金蠱神魔田新球。他曾見過田新球,而且並不止一次,在破六韓拔陵的軍中見過,而鮮于家族和塞外的烈焰魔門更有些往來,是以鮮于戰勝對金蠱神魔田新球的瞭解比中原人士多得多。
金蠱神魔的武功相對來說,不一定勝得了鮮于修禮,較之破六韓拔陵更要遜一籌,但比起鮮于戰勝卻稍勝半籌,這一點鮮于戰勝很清楚。不過,金蠱神魔的可怕卻是那讓人心寒的用毒手段和下蠱手法,可稱得上是毒藥宗師,這也是他成為塞外最為可怕人物的主要原因。
此刻的金蠱神魔雖對面部稍稍易了容,但仍無法逃過鮮于戰勝的眼睛,不過,此刻田新球的功力高得可怕,舉手投足間,都帶著毀滅性的霸殺之氣,面目陰鷙得駭人。
鮮于戰勝心中禁不住存在著許多疑慮,是什麼原因使田新球的功力增長如此之快呢?而且武功招式比之以前,更精奇了不知多少倍!他們十人聯手,竟無法困住對方,更被逼得團團轉,形式如危卵,所幸金蠱神魔田新球並沒有下毒放蠱,否則,只怕他們惟有死路一條。
“梅老!”鮮于戰勝禁不住高呼道,他不得不動用最後的殺手鐧,也即是包家莊掃地之人,梅家七老——寒梅七友。
風聲過處,幾條青灰色的身影不急不徐地向東廂趕來,每人手上都拄著一把掃帚,看那佝僂駝背的樣子,田新球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你們這幫膿包,居然讓掃地的下人來幫忙,看他們那死氣沉沉的樣子,就能救得了你們嗎?……”田新球橫腿揮掌,力道大增之下,竟有三人被甩飛,擊得大口大口吐血。
“砰!”鮮于戰勝心頭一喜,他竟一腳踢中了田新球的小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