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慘叫之聲反而不是出自木耳之口,卻是出自那些侍衛口中。因為木耳己經撞折了他們的肋骨,甚至帶著他們衝出了六尺。
木耳只是發出一聲低沉的悶哼,肌肉和骨骼有些發痛,但卻未流下半滴血,也未曾受傷。
那幾名侍衛噴出幾口鮮血,跌跌撞撞地退了開去。
木耳本就是石中天三僕之中身法最快之人,即使以凌通和凌能麗的絕世身法,也無法快過他,那是因為他不顧一切地先行一步,更有一根長繩自黑暗中射出,木耳準確無誤地伸手抓住繩索,他的身子也在同時如電般再射而出,很快融入了黑暗之中。
那繩索正是夜叉花杏的傑作。
“追!”凌通大惱,沒想到自己的功力大增之下仍然讓對方逃了,的確使他有些惱怒。
從來都只有他耍人的份兒,今日怎甘心被人耍呢?
※ ※ ※月淡、風寒、林影迷離,點點星光使那淡藍的天空變得更為恬靜與幽深。
万俟醜奴沒有睡,赫連恩也沒有睡,甚至包括胡琛的小兒子胡亥及胡琛的夫人都沒有睡意。
高平城外,万俟醜奴只帶了兩千親衛團,護著胡夫人和小公子,其實赫連恩本沒有必要前來,但他卻想看看這個被譽為神話般的蔡風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
蔡風今晚趕到高平,這是快馬來報。蔡風並不願白天入城,也不願大張旗鼓,只想神神秘秘地進入高平。這也是一種作戰的手段,他並不想讓崔延伯摸清万俟醜奴的手段。
蔡風的一千護衛兵有驚無險地突破了崔延伯的防衛,對於這種突破防衛的手段,根本不用蔡風親自出馬,讓那一群野狗彙報便可以了,也是最為安全的。
到達高平城外,已是三更時分,而万俟醜奴諸人全都坐於馬上,冒著寒風霜凍等待著,每一個人都表現得極為安靜,而胡夫人與胡亥則坐於轎中。
蔡風並不認識万俟醜奴,但對於這些重要人物,在遊四的書房中,都會掛著肖像。在前來高平之前,遊四就將胡琛、万俟醜奴、赫連恩這三人的肖像讓蔡風—一過目了,雖然蔡風從未見過万俟醜奴,但對此人卻也不感到十分陌生。
快快趕到之後,万俟醜奴諸人又迎出了十里,遙遙便見一路兵馬悄然而至,在不多的火把之下,他依然可以清晰地看清一面極大的旌旗之上寫著一個金色的“蔡”字。
万俟醜奴有些驚異,蔡風的那一隊人馬都極為安靜,就連馬蹄聲也顯得那般微弱。
赫連恩迅速命左右侍衛燃起火把,把大路都照得亮如白晝,蔡風的隊伍之中也燃起了火把。
蔡風目力所及,早已將万俟醜奴的隊伍看得極為清楚,這一切似乎並沒有超出他的意料之外,只是万俟醜奴和赫連恩同至,倒顯得太過隆重了一些。
蔡風躍下馬背,三子與陳楚風及田福、田祿兩兄弟跟著躍下馬背。
三子與陳楚風緊隨蔡風身後,分立左右,田福和田祿則行於三子與陳楚風之後,立刻有五名親衛趕上前來牽好馬匹。
元葉媚與劉瑞平緊了緊貂皮風衣,卻被眾親衛如眾星捧月般護在中間。
万俟醜奴與赫連恩也躍下了馬背,除護著胡夫人和公子的幾名親衛外,其他的所有將領和騎士全都下馬,以示對遠來之客的極端尊敬。
“勞齊王奔波,真讓醜奴與兄弟們感激不盡呀……”万俟醜奴老遠便歡笑不已地迎了過來,胡少主和胡夫人此刻也掀開轎簾出了軟轎。
蔡風一邊踏步而行,一邊雙手抱拳客氣地笑了笑道:“同為蒼生請命,同想澄清天下,本就是一家人,倒讓兩位大將軍見笑了。蔡風珊珊來遲,實是過意不去!”
“說得好,好個為蒼生請命,澄清天下!齊王正說出了我赫連恩的心裡話,既然這樣,那赫連恩也省了不少想好的客套話!”赫連恩大步流星般趕至。
眾人先是一愣,接著又忍不住大笑起來,赫連恩那直爽毫不掩飾的話語倒是讓人大覺有趣。
“哈哈,我這位二哥說話時不會拐彎抹角,直來直去,望齊王見諒!”万俟醜奴行了上來,與蔡風兩手臂搭了一下,笑道。
蔡風毫不介意地笑了笑道:“這種人才是最適合做朋友的!”說話間也與赫連恩搭了手臂,但突覺右臂一沉,卻是被赫連恩壓住。
蔡風裝作糊塗不知地反搭住赫連恩的手臂,笑道:“赫連將軍戰事繁忙,仍能抽空前來接應蔡風,實令蔡風感激呀。”
赫連恩卻是心頭大駭,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