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襲營、截糧,這幾乎是葛家軍的拿手好戲,這也許跟葛家軍的組成有關係,因為葛家軍中很大一部分全都來自綠林,多為各寨頭的強盜、匪寇。雖然這些人被葛榮編制、結合,但其拿手本領並沒有失去,相反,更有了發揮的空間。這些人襲營、截糧,那可是防不勝防的,很令元融頭痛。是以,博野的城門不敢完全開啟,如果完全開啟的話,如果對方以快速騎兵攻城,城門定難及時關閉。
元融行事十分小心,博野幾乎是前沿陣地,自然不能夠鬆懈。每天,只有一個城門可以通行,而且天未黑就已關了城門,這就是戰爭所帶來的後果。
與信使一起前來博野的只有三人,有兩人根本就不可能入得了元融所在的帥營,是以,只能在外面等候著。畢竟他們只是信使,兩軍交鋒不斬來使,這些士卒們也明白,因為他們也可能在某一天成為信使而入敵營。是以,這些士卒不僅沒有欺辱信使,還敬重他們的膽量。
送三人出城的只是幾個小兵,這三人還不夠資格勞動將軍大駕,頂多是由偏將領路,沒有人會懼怕這三人,因為他們身上不可能藏有任何兵刃,這就讓敵人很容易忽視這些信使潛在的威脅。
為首的信使受了傷,衣衫上染滿了鮮血,樣子極為悽慘,另外兩個信使的神色十分憤慨,憤慨元融竟然傷人,好在受傷的信使並未說出在帥營中所遇之事,也許是沒有時間吧。
城門的那一個小角開啟了一條縫隙,不寬,才三尺,但足以讓人透過,吊橋也放了下來。
“你們可以走了!”那自帥營中將三名信使送出來的侍衛冷聲道。
城門口駐軍極多,防衛也十分森嚴,凡有數百人全副武裝地立在城門口,城牆上每隔三步就有一官兵把守,五十步一哨臺。來敵若想攻城,的確十分困難。
受傷信使向那侍衛和守在城門口的官兵得意地笑了笑,道:“想不到你們竟然緊張成這個樣子,真有意思,幹嘛要開城門?要是害怕還不如用只吊籃將我們吊下來,那豈不更安全?”
那些官兵心中微惱,但也覺得那信使所說有理,若說他們對葛家軍無動於衷,那是騙人的。
“你們走不走?”那侍衛有些不耐煩地道,雖然他心中有些怒,但也只能裝聾作啞。
“我們走,當然走!”受傷的信使笑著道。
那侍衛眸子中閃過一絲怒意和殺機,而與此同時,他發現一隻手如鐵鉗般鉗住了他的咽喉。
那是一個稍矮的信使,出手動作之快、之準、之狠,讓那侍衛根本不能做出半點反應。
“咔嚓……”脖子碎裂的聲音響過之時,一陣弦響,箭雨破空而至。
三名信使已分別鉗住了一人的脖子,這些人也就成了人盾,擋住飛射而至的箭雨。
“嘭嘭……”一連串的暴響。三名信使同時飛身踢向兩扇巨大的城門。
城門在巨大響聲中向兩邊而開。
“你去死吧!”那名受傷的信使冷哼一聲,反手奪下死者手中的兵刃。
的確,這些人並不該忽視敵軍信使的殺傷力,沒有兵刃的人,也許才是真正危險的人。
城門口的官兵大驚,紛紛飛撲而上,三名信使將手中的屍體飛甩而出,身子同時貼地一滾,手中奪來的兵刃橫豎飛掃,那幾名正忙著關閉城門的官兵根本沒有絲毫抵抗力就被斬殺。
“嘭嘭……”兩聲巨響,三名信使分別撞到一旁的兩扇門上。
城門大開,城樓頂上之人大呼:“起吊橋!”
“嘩嘩……”護城河之中突地有人破水而出,如水下的異獸,更飛躍而上。那些人出水的同時,更飛速甩出幾顆黑物。
三名信使不約而同地貼地向城門外滾去。
“轟轟……”一連串驚天動地的爆響過處,泥土、碎石、殘肢、斷腿,四處亂飛。
慘叫聲、呼喊聲、驚怒的罵聲、號角聲……使得城頭大亂。
“嗖嗖……”城門口護城河對岸幾丈之處的地面突然陷落,一排弩箭自陷落的地面射向城頭。
“呀呀……”那些準備提起吊橋的官兵盡數中箭,哨口上的官兵也逃不過弩箭穿喉的命運。
“殺呀……”那陷落的地面之下竟是一條長長的地道,數十人自地道之中飛躍而出,動作利落至極。看來全都是好手。
這些人正是葛家莊之中極其著名的土鼠隊隊員,每人都是挖崛地道的高手,曾經在與杜洛周交戰時出過大力,生擒刀疤三時,也是功不可沒。
“殺呀……”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