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舔了舔唇,她艱難地吞了口唾沫,強迫自己別開眼,看向一旁眉頭緊鎖、神情有些詫異的薛白。
“小白,給他看看他中的什麼藥,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最新型的迷情藥。”
薛白僅僅靠近黎爺,就聞出來了。
怕他們不明白,他邊翻藥箱邊解釋起來。
“這種迷情藥,前幾天有人在這給別人下藥,當時就被發現,我們就把對方的藥和解藥都扣下了。”
其實就算沒有拿到解藥,他也有辦法解決這種藥。
聞言,林謹言鬆了口氣。
她看向黎爺,神情還是有些擔憂。
據她所知,以他的本事,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給他下藥。
難不成是親近的人?
皺了皺眉,她疑惑地望著他。
“六哥,誰給你下的藥?”
黎慎行剛剛吃了薛白拿給他的藥,情況已經好了很多。
聽她問起,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不過比起他的臉色,他的語氣更冷,甚至可以隨時將空氣冷凍結冰。
“一個死人。”
聞言,薛白不禁皺了皺眉。
他仔細地打量著黎爺,總覺得似曾相識,似乎在哪裡見過,可是又好像沒見過。
一時間,他也不確定了。
唯一能確定的是,這個男人身上殺氣太重,極度危險。
他看了看已經坐到黎爺旁邊的林謹言,眸子裡閃過一抹擔憂。
老闆她,喜歡這個男人?
因為擔心黎爺,所以林謹言沒有注意到薛白的神情。
看著他右肩被血染紅的地方,她有些無奈地問他。
“六哥,你的傷口?”
黎慎行掃了眼右肩的地方,薄唇抿出一抹並不明顯的弧度。
咬得還真是用力。
收回目光,他若無其事地往後靠去,一臉正經地逗她。
“就當被貓咬,沒事。”
“……”What?
這是把她當貓的節奏?
她只恨自己不是真的貓,不然咬這麼一口,看他還不得去醫院?
沒好氣地哼了聲,她抱起雙手,氣呼呼地坐在他旁邊。
“六哥,你比我還毒舌。”
“是嗎?”
黎爺輕笑,對她的話很是受用。
林謹言望向他,重重點了下腦袋。
“是,我一直覺得自己挺毒舌的,但是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比我還毒舌!”
她不僅沒他毒舌,還沒他腹黑,沒他高冷,沒他……有錢。
仔細想想,她什麼都不如他。
如果以後她真的把黎爺給收了,她絕對是佔盡便宜的那個。
不過,他心裡有別人……
想到這,她忍不住又氣了。
看著小女人突然鼓起來的腮幫子,黎爺墨眸閃過寵溺。
他拉起林謹言的手,輕輕把玩著。
“生氣了?”
“沒有!”
她才不會承認,她就是生氣了。
黎慎行勾了勾唇角,看破不說破。
明明就是生氣了,還嘴硬,真是一個口是心非的丫頭。
“為什麼生氣?”
他微低著頭,盯著她蔥白的手指。
林謹言看向他,差點就把心裡想的脫口而出,幸虧一旁的薛白突然搶在她前頭開口。
“老闆,既然沒事,我出去了。”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男女朋友,但是看他們這個曖昧的苗頭,他怎麼看都像是上千瓦的電燈泡。
作為下屬,知進退是本分之一。